-听说现在世界排名已经升到青少年第五了。
-卧槽???什么玩意?世界排名???咱们学校还有这档子人?真的假的,扫地僧?
-额……扫地僧倒也不必,年级排名还是挺高调的。
……
叶然缓缓叹口气。
看来紫藤今年又要输了。
“叹什么气?”
腰被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沈时垂眸,懒散的看着叶然担心的脸色,忽然问:“巴西ga赛看了吗?”
两国有时差,叶然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陈婉赶回去睡觉,这几天网上也没传出来视频,就算传出来了,也是极小的片段,资源难找。
叶然摇摇头,“……没看完。”
“多久没去现场看我比赛了?”沈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国际上不少网球赛事都绕过了寒暑假,进入高中后叶然便被禁止请太长的假,只能乖乖在学校上课,心系美国澳大利亚巴西等等。
想到这,叶然更加心虚,很乖的眨眨眼睛,“……三年了。”
“三年了,”沈时唇边勾起笑,低头蹭着叶然的脸颊,两个人呼吸交缠,温度相互浸染,叶然眼睫颤了又颤,看着沈时近在咫尺、黑沉狭长的凤眸,听他含着笑意低低的说:“今天打给你看。”
心跳快的有些失衡。
自从上了高中,沈时身量拔高,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瘦削,骨骼渐渐展开,声音低沉、胸膛厚重,能很轻易地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圈着腰蹭来蹭去开始,叶然就总是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身上热热的,被沈时揉捏的腰、脸颊,唇瓣轻轻碰过的脖颈、下颌,都很烫,似被火舌舔舐,泛着半夜也会惊醒的热度。
喉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叶然不自觉蜷起肩膀,沈时却又蹭了下来,埋在他脖颈懒洋洋地嗅闻,像凶猛的大猫,连阴影都透着想将他裹进黑暗中的霸道。
叶然有些失神,强忍着身上的颤抖被沈时抱着,他耳垂通红,隐约感觉脖颈有细微的、柔软的触感,一个激灵,他忍不住了,要从沈时怀里下来,却被男生不紧不慢的搂住。
接着,脖颈处被戴上了冰凉、坚硬的物件。
——巴西ga赛的金牌。
蓝色缎带缠在脖颈上,“铛”的一声,奖牌落到胸前,叶然彻底忘了先前的不安,低头呆呆地捧着奖牌,半晌,“啊?”了一声。
沈时被他萌到,脸上又露出了笑,“奖牌,收好了。”
“可是——”
这是沈时职业生涯里ja红土顶级赛事的第一枚金牌,他拿的烫手,正要摘掉,便被沈时拉着起身,散漫的揉揉脑袋。
“慌什么,”沈时拿起教室角落的网球袋,颠了颠,随意的背到后背,偏头看他,眸色黑沉而有力:“我第一次比赛的奖牌都给你了,这个也一样。”
叶然哑口无言,许久,才小心的摘下金牌,珍惜的放进口袋。
沈时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收好奖牌,才和他一同走向人声鼎沸的体育馆。
……
体育馆内。
安瑜翻着白眼,毫不客气地对场地对面的一中选手竖中指。
网球部成员们没阻止他,安瑜和叶然关系好,叶然曾来过网球部几次,又和沈时关系亲近,连带着让安瑜也被网球部认作为内部成员。
一中网球队带队的队长偏头看过来,远远的露出个笑,笑容彬彬有礼,压了压帽檐,无声做着口型。
——今年你们还是输定了。
“操!”是可忍熟不可忍,安瑜暴怒,像个小炮仗一样从观众席上跳起来,网球部部长拦住他,“别被激怒了。”
“玛德这孙子真不要脸啊!”安瑜骂道。
“是不要脸,但我们得要脸,”部长道:“这是咱们的主场,外面还有记者,被拍到对学校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