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满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妇想要领养他,却被他给拒绝了。
“后来院长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想留下来,为孩子们做点事情。”
萧隽峯的话让尚筱柔一怔,原来那时候还才刚上小学的萧隽峯就已经有了这样子的想法吗?
也难怪后来他被萧家认回,保育院解体重组护工刘姨会去华亭当保姆。
“你小时候肯定是个惹人心疼的小男孩。”
尚筱柔有些心疼,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出生不久,是全家上下关注度最高的孩子,当时的她还有妈妈的疼爱,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而同一时间,隔着一道街区,连学都上不起的小男孩却已经在想办法出去挣钱减轻院长的负担了。
萧隽峯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安抚似的捏捏她的小脸,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
她低着头,指尖摸索着属于眼前人的这一页,轻抚过那张已经褪色泛黄的单人照,上面的他那时候约莫十几岁的模样,才拥有了第一张能够证记录自己身份的照片。
尚筱柔的鼻头一酸,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心口却是闷闷的。
大过年的日子,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去追寻往昔,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亲密感。
萧隽峯的行为无疑是在把自己不堪的过往全都挖出来展示给她看,一个现在身居高位不可一世的男人,在面对幼年伤痛时云淡风轻的说
出一句“都过去了。”
这过程,该死有多痛啊。
“怎么哭了。”
自从有了孩子时候,萧隽峯就变成了一个情感细腻心思也细腻的男人。
和从前被环境早就出来的草木皆兵的警敏不一样,他看着尚筱柔一直看着这一页不愿意往后面翻就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难受。
果然,滚烫的热泪浑圆的落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将身体摆正,伸手小心翼翼的擦拭去她晶莹的泪珠。
“你哭的话,我会心疼。”
“……哇……”
萧隽峯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尚筱柔更委屈了,眼泪跟珍珠串断线似的啪嗒啪嗒的连着掉。
向来处变不惊的萧二爷手忙脚乱的给尚筱柔擦泪,半夜被吵起来哄孩子都没这么慌张的。
“不哭,没事的,嗯?”
见言语上是哄不住了,他只能将人抱在怀里,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遍的说:“我没事,你别伤心。”
被当孩子哄的尚筱柔可算是压制住了几分泪意,哼哼两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坐起来继续往后看。
“我们,我们继续看。”
“嗯,好。”
萧隽峯的笑看的尚筱柔臊得慌,自己真是没出息,人家当事人都没这么大的反应,自己这是干什么呢?
朝后面翻,没几页就到了被撕掉的地方。
“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在这一页上了,只是被院长撕掉了,所以我到现在都没能知道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