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我教你啊。”梁澈一边铺开新纸,一边冲她招手:“过来。”
苏善依言走向他伸出的胳膊,顺势坐到他腿上。
“写什么?”
她想了想:“你的名字。”
梁澈笑,拿笔沾墨,交到她手中:“来,先捏住。”
“哎呀,”苏善刚把笔给握好,心里就开始发虚:“不行,我手抖。”
“没事的。”他来引导,掌心与她手背贴合,缓慢落笔。
苏善谨慎地憋着一口气,等“梁澈”二字写完才松开,颇为汗颜地感叹:“书法好像不太适合我。”坐不住。
梁澈随口说:“的确不适合。”
她闻言搁下笔,稍微挪动位子,侧坐在他怀里,笑问:“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没文化,特别肤浅造作。”
“怎么会?”梁澈捞起她的手,像在盘什么文玩似的,这会儿想到什么,顿了顿,说:“我觉得你应该很受异性喜欢,可你之前没谈过恋爱,我确实有点诧异。”
苏善懂了,轻哼一声:“我是花蝴蝶呀,受异性欢迎也没办法,个人魅力太大了嘛。”
梁澈被逗乐,戳戳她的脑门:“就不该夸你。”
苏善自己也觉得好笑,抬起小下巴,挑眉问他:“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呀?”
梁澈凑到她耳朵旁碰了碰,稍作思索,把刚才写的字找出来,指给她看:“这个,这样。”
苏善一瞧:“水光潋滟晴方好……这么抽象我怎么看得懂,啥意思嘛。”
他说:“闪闪发光的意思。”
瞧这坏蛋,突然又开始讲情话了,叫人怎么办才好?
苏善可不愿落于人后,脑子高速运转,也想脱口说个什么好听的诗句,奈何有心无力,使劲想啊想,憋出一句:“那你是晴川历历汉阳树。”
梁澈懵了:“什么意思?”
她原本想称赞他像大树一样高大挺拔,虽然想不出贴切的,但至少有棵树在里面,谁知他居然听不懂,苏善赶忙讲解:“就是说你像汉阳树,又直又硬。”
梁澈仍是很懵,无比怀疑地问:“你在开黄腔吗?”
苏善一愣,然后急得跳脚:“我哪有开黄腔,这是个比喻,是个赞美!”
他扶额轻叹:“我身上没几个地方又直又硬的,你赞美哪儿呢?”
苏善脸颊已经烫红,从他腿上跳下来:“你、你烦死了!不想理你!”
说完跑了出去。
怪她平时太不正经,好容易附庸风雅念了句诗,竟然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这像话吗?
梁澈跟出来:“你去哪儿?”
“饿了,吃饭。”
他诧异:“怎么又饿了?”
苏善没好气地说:“现在几点,天都快黑了,我肚子饿是很合理的。”
梁澈不得不提醒:“问题是中午那顿吃到三点,现在才过几个小时……”
苏善回头瞪他,他就笑了笑:“好吧,你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别出去了。”
苏善听他有哄的意思,自然受用。她从小到大都没在异性那里受过挫折,如今面对梁澈,似乎有股征服欲,她想,总有一天会让这个男人死心塌地,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就算逃了也给抓回来,驯服他。她绝对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