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路摸她的头发,轻轻地说:“放心,我会服务你的。”
她还是坚持:“那不一样。”
嗯,是不一样。陈北路冷笑:“明白,有些人喜欢花钱买优越感,享受高人一等的感觉。”
苏善眨眨眼:“把我想得那么坏啊?”
“你不坏吗?”
她笑起来:“是,被你说中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伤你自尊了吗?”
“我在你这儿没有自尊。”陈北路攥着她的手:“走吧,这位贵客,今晚卖给你。”
苏善起身,被他搂在怀里,既像一对深情的恋人,又像寂寞交欢的狗男女,反正看上去都一样。
出夜场,等代驾,苏善靠在他肩头,不胜酒力。陈北路垂眸看着她,喃喃地说:“我以前连你的手都没碰过,现在这样,我怎么有点想哭?”
苏善打了个哈欠,心里很难过,不知是为他还是自己。
“就算是假话我也感动了。”她说:“有时候真的东西不如假的,至少不会伤人。”
“你不该这么早结婚。”陈北路说:“你适合做红颜祸水,让男人围着你转,可是永远得不到。”
苏善被逗笑了,双眸映着昏暗的街灯,发出萤萤的光:“待会儿不去你家,我们去酒店。”
“为什么?”
“我知道有一家酒店,环境很好,上次我老公跟人在那里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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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个,陈北路知道她是伤透心了,所以用尽温柔,想给她一点安慰。
两人走进房间,苏善倒在床上,侧躺着,拍拍枕头:“过来陪我说话。”
他依言睡到身旁,靠近些,专心注视她的眉眼,目光怜爱又沉溺。
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了。苏善瞳孔微湿。
陈北路叹气,碰碰她的脸:“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个问题让她很茫然,像个做不出数学题的小学生,冥思苦想,最后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陈北路瞬间感到有些心碎,缓慢地深吸一口气,收拢臂膀,把人揽在怀中,亲了亲她的眉心:“怎么办,我都想杀人了。”
苏善闭上眼,享受被宠溺的滋味,声音又细又哑:“给我讲个笑话吧。”
陈北路说:“我不会讲笑话,只会说绕口令。”
“什么?”
“红公鸡尾巴灰,灰公鸡尾巴红。”他道:“你试试?”
苏善默念几遍,卡住,噗嗤一笑,骂他:“真下流。”
“你笑了。”
“我很开心。”
“真的吗?”
“嗯,因为你欣赏我。”
“怎么会有人不欣赏你呢?”
苏善仰起头,静静看着他,心想是啊,怎么会。
“我很漂亮,对吧?”
陈北路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