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予眠更新了一条在宁城的朋友圈,列表好友纷纷点赞。
陆宴臣刷到那张照片,“跑得倒是快。”
自打姜予眠回国,学校领导和新闻记者都找过她,还有一些不是那么熟的人开始热情联络。
人没见到,已经一声不吭提前去宁城。
“哎哟,我怎么感觉这办公室一股幽怨气。”秦舟越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从休息沙发上翻身坐起,探长脑袋问:“你跟那小丫头现在到底咋回事啊?”
办公桌前的男人抬眸,看向沙发上的秦舟越,突然开口:“也没那么小吧?”
“哈?”秦舟越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宴臣松开手指,胳膊架于椅托。
他抬起手,弯曲的手指抵在脸侧,道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年龄:“22岁了。”
秦舟越愣了下,随即读懂了其中含义,不禁拍手称奇,“陆宴臣啊陆宴臣,你也有今天。”
从小到大追着陆宴臣跑的女人不少,他心里除了学习和事业没别的,现在倒是起了惦记心。
大概,也许,可能……
一个合乎情理的猜测涌入秦舟越脑海,他恍然大悟:“理解你,毕竟年龄也到这儿了。”
二十八,再没个女人就老了。
陆宴臣按灭手机屏幕,正对着自己的脸,唇畔弧度隐现,“也没那么老吧?”
也没有活很久,二十几岁正年轻。
秦舟越正要嘲讽,却被那人抢先一步:“哦,差点忘了,你比我大两岁,今年该三十了。”
一提到年龄,秦舟越顿时暴躁如雷:“你别欲求不满就人身攻击啊!”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合上文件,起身拿上外套,不驱逐不赶客,甚至心情颇好地朝他挥手:“我该去机场了,再见。”
那副气定神闲的面孔,秦舟越简直想给他两拳。
陆宴臣大大方方把宽敞的办公室留给他,秦舟越重新躺回去,摸出手机打给秦衍:“下班了吗?下班出来喝酒。”
一道模糊的女声在电话里闪现,接着才听到秦衍回话:“哥,我约会呢。”
突如其来的消息又把秦舟越惊得坐起,“约会?你小子什么时候谈的?”
“我女朋友在喊我,先不跟你说了。”秦衍敷衍地把他打发,电话挂断之前,秦舟越还听见自家弟弟粘腻的喊了声“梨梨”。
秦舟越眉头鼻子都皱起来。
这都冬天了,怎么还有一群人上赶着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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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臣的航班傍晚起飞,晚上九点半落地宁城。
彼此宋家,宋夫人正笑盈盈吩咐人把姜予眠今晚试穿的衣服和首饰全部打包:“眠眠,今晚你试的那些我让人全都包装好了,你填给地址,给你运过去。”
姜予眠惊愕:“不用不用……”
不等她把话说完,宋夫人按住她的手,又说:“这些礼服本就是为你准备的,留给我也穿不了,它们的设计师都跟我有合作,你要是有特别喜欢的风格,尽管告诉我,我跟她们约。”
有个豪爽又大方的干妈,姜予眠再也不愁穿搭。
两人聊到快十点,直到忙碌的宋先生回家,宋夫人去陪伴丈夫,姜予眠才在客房歇下。
手机上有一条未接语音,是陆宴臣打来的。
以为有什么事,姜予眠就着那条记录拨回去,那边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