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梨弱弱地问:“我现在退出行吗?”
“你不想加入,为什么要答应?”
“啊,他直接问我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不好意思拒绝。”对社恐过来说,发表意见和反驳他人都需要勇气。
“你想退出也得跟社长说。”
“那还是算了吧。”她宁可躲在后面随波逐流,也不想独立独行。
就在两人谈话时,旁边“砰”的一声放下一银色餐盘,两个女生都被这架势小小的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姜予眠不由得往后缩了下。
那个莫名其妙生气还不回她消息的陆习,突然出现在隔壁桌。
姜予眠没出声,眼神默默打转。
陆习也没吭声,直到同行的舍友坐下来,一副兴奋的语气:“习哥,挺会选位置啊,我刚怎么没看到这边坐着初恋呢。”
陆习眯眼:“初恋?”
“昂。”舍友朝窗边两个女生努嘴,“那不是吗。”
陆习从桌下踢他一脚:“你认识她吗你就碰瓷初恋?”
陆习出现后,姜予眠明显感觉到隔壁座数次投来的异样眼神,再看坐在对面的元清梨,身子都快侧到墙角去。
姜予眠拿起手机给隔壁的人发了条信息:陆习,我们谈谈吧。
饭后,两人相约离开食堂,偶尔被路过的人碰见。
“那不是体育系的陆习吗?旁边那个是谁?”
“想起来了,好像是那个被各大校园墙表白的计算机系系花。”
“就那样还系花?”看起来清汤寡水。
“人家可是高考状元。”女生说着,在手机上找到校园墙的内容,“你看她照片,很多人说她长了一副初恋的模样。”
而他们口中的初恋系花跟新晋体育系男神站在林荫道后的凉亭,气氛凝重。
这段时间,陆习一切别扭行为都源于姜予眠搬出陆家:“你走之前征求过我的意见吗?好歹跟我说一声吧,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抱歉。”她只是想把事情做好之后再告诉大家,免得周围人又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忙这忙那儿。
“没有提前告知,让你心里不舒服,这点可能是我没处理好。”
“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清楚。”
“陆习,这一年我们发生过很多误会和矛盾,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更了解对方。”
“我知道你有时候口不对心,所以哪怕听到不好的话,也可以适当包容。”她停顿一下,郑重其事道:“但是陆习,我是否搬走并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朋友是用来尊重和理解的,而不是干涉他人决定。”
“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一开始告诉你这件事而生气,你可以告诉我,我以后会注意这个问题,也会向你解释。”
她发现,经常跟陆习待在一起的人,例如李航川和孙斌,他们大多数事情习惯了附和陆习,又或者他们非常了解对方,不介意对方任何行为,所以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