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感觉不太舒服,小声问夏景:“她们为何那般看我?”
夏景凌厉如箭地扫了侍女们一眼,她们立刻恢复如常,夏景旋即冲着扶桑露出温驯的笑脸,道:“兴许是没见过如你这般貌美的人罢。”
扶桑:“……”
他莫名觉得此刻的夏景和之前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反正有些怪怪的。
夏景推开那扇镂花门,把药箱还给扶桑,轻声道:“进去罢,殿下在里面等着你呢。”
扶桑心里想着柳长春,便不慌不怕了,他冲夏景点点头,抬脚进去,镂花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
这显然是间寝室,各色家具摆设无不精美。
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脂粉香,似乎还有淡淡的酒气。澹台训知总不会一大早就饮酒作乐,多半是昨夜的残酒未消。
“扶桑,过来。”
扶桑闻声看去,一架攒海棠花围描金漆拔步床映入眼帘,雕花围屏内垂落着绿地团花纹锦帷幔,遮住了藏在床里的人。
他慢步过去,停在帷幔之外,躬身道:“奴婢柳扶桑,参见信王殿下。”
“进来。”
“此床不适合按摩,不如殿下——啊!”
话说一半,一只手倏地从帷幔里伸出来,精准地抓住扶桑的手臂,扯着他穿过帷幔,踉踉跄跄地撞进一副温热胸膛。
扶桑惊慌地抬起眼,正对上澹台训知低垂的目光,他含着点幽怨道:“扶桑,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乖乖听我的话?非逼着我对你用强。”
扶桑空着的那只手抵在他和澹台训知的胸膛之间,不让他们的身躰贴得太近。他罕见地流露愠色,挣扎道:“你放开我。”
澹台训知定定地看他少顷,松手,后退,坐在床边,双手支床,上身微微后仰,悠然自得地睇着扶桑,扶桑也暗暗觑着他。
他也不嫌冷,仅着一袭沉香色绫罗中衣,衣料轻薄贴肤,肩臂、胸腰、双髀②的线条清晰可见,已初具成年男子的体型。
乌发一半结髻于顶,横插一支羊脂玉搔头,另一半披散在脑后,有些落拓不羁的风度。
假如忽略他的坏心肠,单看外表的话,扶桑勉强承认他是个翩翩郎君,但和太子比还是差远了——不不不,他根本没资格和太子相提并论。
这一方空间充斥着属于澹台训知的气息,将扶桑包围其中,令他感到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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