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乱七八糟的朝堂关系,让赵霁德头痛。
可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不会去诬陷皇后。
现在,他该怎么办!
心头像是裹了一块又臭又脏的抹布,抹布上爬满了蛆虫苍蝇。
赵霁德烦躁的走着。
在人声嘈杂的鼓楼大街,他宛若一个离魂之人。
走着走着,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赵霁德猛地抬头,他已经走到宫门口了。
心中一动,赵霁德大步走上前。
他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皇后。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要事回禀陛下。”
宫门口的守门侍卫上下打量赵霁德一眼,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
“不行?”赵霁德大睁眼,“为什么不行?”
“陛下有令,娘娘即将临盆,入夜之后,除非是阁老或六部重臣有急事要奏,其余人一概不见!”
赵霁德急的满头冒汗。
可这种事,他就算是急死,也一样进不了宫。
这可是皇宫啊!
无法,赵霁德只得且回家。
只是他没想到,一夜睡醒,不只是昨夜思虑太重还是夜深风寒,他竟是发起热来。
全身绵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整整在床榻上躺了三日,急了三日,好容易第四日一早,病退了许多,还不及他穿戴整齐去翰林院,一道圣旨传下。
他被封了余州知府。
即刻上任,无召不得入京。
赵霁德恍然惊醒,这是安国公给他的三日期限到了。
这一刻,捧着圣旨,赵霁德只觉得又晕目眩。
朝廷官员,竟然就这般儿戏似的被定了。
他想要进宫。
然而院里站了不少人,都是此次要随他一起去余州的。
安国公不仅安排了他去余州,还给他安排了好几个随从。
说是随从,不过是监视吧!
呵!
没想到他赵霁德唯一配的起的,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