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绍注意到诺厄跟前面那几个不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同样是有记忆的,那他可要将这“马甲”给捂好了。
该要用什么态度?他应当是要认识兽族的首领的吧?惊慌失措?受宠若惊?惶恐?
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主要是,这说是瞒着,其实也是一种欺骗。
先前无
论是对瑟尔德还是利西亚,面对与记忆有关的话题他总是表示出一副沉默的态度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而看着诺厄,边绍又觉得不想那么多了,攻略游戏里演了那么久,现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许表现出来的就是心大。
“你是兽族的恩卡纳伽,诺厄大……”
“不!”诺厄猛的打断边绍的话,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激,又平缓下来,解释道:“您、你无需,用敬称。”“可对我,直呼其名。”
于是边绍顿了一下,也不问理由,又道:“你要帮我治疗伤口?”
作为一个得罪了兽族的人类,他面对诺厄的时,就这么淡然接受,如此态度肯定是不正常的,可是诺厄貌似根本就没考虑那些,满心都承载着别的东西。
“对。”诺厄道。+;;;
边绍:“那来吧。”
不矫情不多说了。>br>
兽族少有人能学会治愈术,如果是天使或者人鱼的话倒还省事,一个咒语拍下来就解决了,诺厄肯定是不会治愈术的,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处理。
诺厄又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而边绍却已背过身去,将伤处展露出来。
他道:“直接将衣服割开,然后将箭拔出来,再止血包扎,你应该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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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绍在来到这里之前在原本的世界活得好好的,也没受过什么大伤,如今要处理伤口也不能打麻药什么的,他想应该是会疼得够呛。
能忍就忍吧,左右也应该没有弱到会因为治伤而疼晕过去。
接着诺厄居然道:“疼的话,可以咬我。”
边绍头也不回:“咬你哪?你想单手操作?”
接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画面。
哦不对,其实这样操作也是可以的,就两个人面对面,诺厄抱着他,他咬着诺厄的肩膀,这样诺厄两只手不就都空出来了吗。
只是这样的话,诺厄必须将他抱紧,两人的胸膛势必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丝间隙,这场面也太过亲昵了一点,还很糟糕。
边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被这箭插了这么久给插傻了,居然会想到这种东西。
别了,还是别了。
至于什么无菌条件之类的就别想了,这里也不是科学的世界,处理得当的话感染的风险并不高,有诺厄在身边的话,应该也不会死。
“动手吧,干脆一点。”
长痛不如短痛。
然后诺厄不说话了,他的眼中满是心疼,接着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边绍感觉右肩处的衣服被划开,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又听见诺厄问:“你知道,谁干的?”
虽然他说话的语调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起伏,貌似也不带感情,此时这句问出口却显得格
外森然,暗藏杀意。
“不知。”边绍回答。
那是纯粹的暗箭,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当时的脚滑,这说到底,可能还是因为他点背。
“是吗,”诺厄道,然后又说:“别怕,不会痛。”
边绍以为他要一口气拔箭了,再次做好准备迎接拔箭的痛楚,结果又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感觉到了有什么温热湿濡的东西触碰着他的伤口,准确来说是箭伤的边缘处,随后那箭应该是
被拔出来了,可他一点都没察觉,整个人被意识到的事情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