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刀吐了一口酒,举起双手又挥下。
“咔嚓”一声,头颅滚落。
“不要——!”
背后的人突然松了手,刘泠终于发出了声音,满是绝望。
她回头看向背后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沈宴的神情淡漠而冷血,看着掌上的血印,眉头紧蹙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干扰法场这样的事,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说罢,沈宴转身离开。
刘泠心神俱碎,耳边有声音响起,像刀子一样刺进她心里。
“刚才那人喊姐姐,也不知道他那个姐姐在哪里,真是人心难测……”
“谁说不是呢,死不瞑目啊……”
刘泠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泪不止。
人群逐渐散去,刘泠浑身颤抖着,朝着刘仪沐的尸体走去。
她寻了一辆板车,将刘仪沐放在上面,拖着车子缓慢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刘府的牌匾。
刘泠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用力敲门。
“吱呀——”
门被刘母打开。
刘泠眼眸一痛,震惊的望着刘母。
只见昨日还是黑发的刘母,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这一次,刘母没有对刘泠恶言相向。
她平静的和刘泠一起将刘仪沐移进府内。
进入正堂后,刘泠才发现,里面竟停着两副棺木。
刘母为刘仪沐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他装进了右边那副棺木。
做完这一切,刘母走到火盆旁跪下,往里又丢了一把纸钱,轻声开口。
“你自小调皮爱惹祸,生下你后我一直不曾再有身孕,你祖母不喜,逮着机会就嗟磨我。”
“直到领养了仪沁,马上就有了消息,生下来,果然是个男孩。”
“可如今,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你果然是个灾星!”
刘泠倏地跪下,泪流满面。
刘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往刘泠身上一丢,无神的望着火盆,道。
“滚吧!滚回去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从今往后,你与我们刘府再无瓜葛!”
刘泠捡起信。
信头的“断绝”二字赫然砸向她的心里。
这竟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
刘泠心如刀绞,无助、绝望……各种痛苦从心尖蔓延,将她坠向深渊……
刘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