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最可贵的就是“真心”二字,最可贱的也是“真心”。在仪云嫁到你们大承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我和她的兄妹情会有了断的这一天。毕竟,跟天下相比,我们的兄妹情又算什么?”
“夏侯淳彦,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丑陋的嘴脸已经昭然皆知,如果你以为你想吞并天下的野心会势如破竹,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本王可以断言,你最终会众叛亲离,一败涂地!”
东陵辕晧的嘲讽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他眼里散发的自信无形中刺痛了夏侯淳彦,他冷笑道:
“晧王爷何以这么自信的判断寡人就会一败涂地?难道你没看到你们大承的大片江山已经落入寡人手中了吗?”
“哼!你清楚为什么你会一败涂地,否则你此时不会这般心虚。”
“谁说寡人心虚?”夏侯淳彦心中一凸,一抹怒火也隐隐升起。
“你的心虚还需要谁说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万事俱备,可你却发现,这天下你谁都不怕,唯独怕一人,因为有他在,你吞并天下的野心就会是痴人说梦。”
“你想说,寡人怕的那个人是你皇兄?”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心虚,你会堂堂正正的与我皇兄较量,而不是拿我去威胁我皇兄。”
东陵辕晧骄傲而自信,他不惧怕自己落在夏侯淳彦手中,因为他相信东陵辕雍可以扭转局面,绝对不会让夏侯淳彦的野心得逞。
看着夏侯淳彦让人不易察觉的惧意,东陵辕晧趁势继续贬低道:
“夏侯淳彦,放眼天下,即便有人要做那吞并天下的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你,你充其量只是这个过程的一个垫脚石,你……会被我皇兄踩在脚下,你会失去一切!”
“哈哈哈……。”夏侯淳彦放声大笑,好一会以后,他毫不掩饰的说:“是,没错!你皇兄的确是我最忌惮的人。所以,如果没有了你皇兄,这天下……。”夏侯淳彦眼眸一冷:“还有谁可以与寡人抗衡?”
“你想对我皇兄不利?”
“你不是也说,你皇兄会把我踩在脚下,既然如此,寡人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去做那垫脚石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东陵辕晧意识到夏侯淳彦还有阴谋。
“寡人想干什么,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拭目以待了……。”
同样的,就算夏侯淳彦内心在忌惮着东陵辕雍,可他也有他不为人知的自信。
他的自信很快就让他更满意了,东陵辕晧果然是一个份量十足的筹码。
不过短短半月不到,东陵辕雍就来到了前线,并且还爽快的应他邀约在阵前相见。
看着被绑吊在夏侯国大军前面当人质的东陵辕晧,东陵辕雍镇定却隐晦的表达他的愤怒说道:
“夏侯帝,寡人的皇弟从小娇生惯养,就是掉一根头发,寡人都会心疼。如今看到他像牲口一样吊在半空受苦,夏侯帝应该能想象寡人心疼到了什么程度吧?”
夏侯淳彦也淡定一笑,而后开门见山道:
“天下皆知东陵帝疼惜晧王爷的程度非同一般。寡人也不想对晧王爷如此残忍,可奈何寡人不想临了功亏一篑,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换取东陵帝的配合。”
“你想让寡人如何配合?”
“东陵帝只要昭告天下,大承举国投降,从此甘愿臣服于我夏侯国,并且归我夏侯管辖!”
“呵!”东陵辕雍嗤笑:“寡人如你所愿之后,下一步,你是不是该要求寡人跪在你面前乖乖受死了?”
夏侯淳彦也不想惺惺作态,他虽然没有直接回应东陵辕雍,但却说道:
“你清楚这天下迟早一山不容二虎,你我~或者说,夏侯和大承两国迟早有一虎要消失。”
东陵辕雍冷冷一笑:“夏侯淳彦,如果你没有坐在夏侯国的龙椅上,在寡人面前,你不值一提,与寡人称作二虎,你也没资格。今天,你抓了寡人的皇弟作为威胁,寡人承认,寡人心疼万分。但你如果想以此让寡人乖乖任你宰割,那你是白日做梦。”
“这么说,东陵帝是不在乎你皇弟的死活了吗?”
“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寡人可以告诉你,今日,如果辕晧死在你手里,寡人发誓,你夏侯国大好的江山~将体无完肤!”
当东陵辕雍如此宣誓的时候,他雄狮般的气势威力十足。
夏侯淳彦听得懂东陵辕雍的威胁,如果他敢伤害东陵辕晧的性命,东陵辕雍会拿整个夏侯国做陪葬。
但是,现在有主控权的人是他,而不是东陵辕雍。
可不得不说,东陵辕雍的气势激到了他内心敏感的那根线,他突然一把扯过身边将领的弓箭反手一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