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你到底是谁?”
东陵辕雍靠近她,他看着她的双眸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话。
他默默的看了她很久,她温柔耐心的哄孩子的模样他很熟悉,因为他曾不止一次看见过她是怎么哄若樽入睡的。
还有,她带着无限的慈爱去吻两个孩子也拍打着他敏感的神经。
如果不是爱之深,她怎么会那么疼惜的去吻鹤曦和若樽?
西门有容被东陵辕雍逼问得暗暗心悸,她的手也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以按压内心的慌意。
但东陵辕雍还是察觉到了她紧绷的气息,他又逼近她一步再次追问:
“你真的只是“东忆”吗?”
“我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是东忆!”
“是因为东方有你的思念,所以才唤“东忆”吗?”
“我要思念也是向西而忆,怎么会向东而忆?”
西门有容声调轻淡着否认了东陵辕雍的释解,内心却涌起了巨浪!
东忆~没错,她身处西僵,思念却是向东而望的!
“撒谎!”东陵辕雍否定她的否定:“你可以换一张我不认识的脸,但你抹不去寡人对你一举一动的熟悉。”
“陛下大概是想多了,我……。”
“刻在灵魂里的东西,怎可能想多?”
东陵辕雍眼中的情太浓沉,使得西门有容想否定什么都毫无力量,她侧开头呐呐的道:
“我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吗?你就是你,你已经不知不觉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比当年入宫的时候更加放肆。你忤逆我,你根本就不怕我,因为你感知得到我对你本能的纵容,你清楚我舍不得惩处你。”
“我……我……!”
西门有容被迫看着他,她突然无言反驳,原来她的潜意识露得这么明显吗?
她的确不怕他,但她真的没有意识到那是她吃定他会包容她的自信。
“你以为天底下除了你,谁能在我面前放肆还能安然无恙的?你如果只是东忆,你有几个脑袋敢当着我的面带走两个还在受罚的孩子?如果你只是东忆,你觉得我会容许你如此靠近鹤曦和若樽吗?”
“我放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忤逆陛下擅自带走两个孩子只是因为我看不得他们受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