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要向你学习。”他一说完,立即抵住顾勉的唇,“嘘!咱们等下不争论这个,各凭努力,好不好?”
顾勉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还上赶着努力,听起来很不吉利,我帮你‘呸’掉。”顾勉声音毫无起伏,尤其那个“呸”字,更显诡异,“如溪哥,你年纪比我大,真出事也应该是我挡在你前面。”
谢如溪:“……”好刺耳的话。
他哽了哽,什么叫“年纪比我大”!
顾勉说完,移开视线,如对方所愿,没再“争论”,说起其他事情。
“主治医生说后天可以出院了,你想回家吗?”
谢如溪掰正顾勉的脸,眯起眼睛说:“说清楚,什么叫我年纪比你大?嫌我老?”
“我没有这个意思。”顾勉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谢如溪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地强调:“你说我年纪大。”
顾勉皱眉,反驳:“是‘年纪比我大’,不是‘年纪大’,意思明显不同。”
谢如溪气笑了,“所以你嫌我老?”
顾勉:“……”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没说这句话啊。”他扶额,有点头疼,这都什么事啊?
顾勉绞尽脑汁地思考,妄图从迷雾中寻找到线索。
蓦然间,他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如溪哥,我的意思是,我想保护你,仅此而已,年龄——”
“你当我没说过,可以吗?”
谢如溪捏着顾勉的脸不放手,幽幽地说:“很难。小勉,你老实说,我比你大三岁,你觉得有鸿沟还是不能接受?”
他又补充一句,“你大胆说,我不会怪你的。”
顾勉无奈又好笑,攥住他的手腕,一脸认真地开口。
“我喜欢比我大三岁的男人,他皮肤要白,长得好看,性格要温柔、感性,脾气要矫情,爱胡思乱想,爱散发思维,整个人艺术气息浓厚,喜好插花、雕刻,他小时候和我认识,请我吃过葡萄味的果冻,最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必须三个字,叫谢如溪——”
“谢谢的‘谢’,如果的‘如’,溪水的‘溪’。”
“喏,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
顾勉低头,唇碰了碰他鼻尖,又慢慢往下啄吻,咬住唇珠,使的劲儿很轻,不含任何惩罚的意味,更像在慢条斯理地调情、逗弄。
“还有,后天回家吗?”他低声问。
谢如溪回神,想转过头,下巴却被顾勉捏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他的喉结,来来回回,仿佛被扼住命脉,不受控的战栗感从神级末梢传来,令他头皮发麻。
“如溪哥……”顾勉抵住他的额头,吐息滚烫,“回吗?”
谢如溪避无可避,试探地倚靠在顾勉怀里,对方手臂一顿,随后绕过他受伤的位置,小心地搂着他。
“这样抱着会压到伤口吗?还是我换个姿势?”顾勉认真地问,“这样靠着后脑勺疼吗?我记得你这边的耳朵有擦伤,要不要换成左边?”
他关注的重点始终在谢如溪身上,话题从“年龄”到“回家”,再到“伤口”,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