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不急,谢如溪却不好受,眼泪不受控地顺着眼尾落下,喉咙呜咽,“顾勉!你再这样,我——”
最后三个字落下,顾勉面色一变,眸色沉沉,凝聚几分戾气。
“换谁?今天和你表白的学弟?”他冷淡地说道,猛地咬住对方的耳垂,听到痛呼,又倏然一松,轻轻用舌尖拂过,像在安抚对方的情绪。
“学长,你好花心,有我还不够。”顾勉很少唤谢如溪这个称呼,今天却频频出口。
还有谁?谢如溪茫然,没反应过来。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机会,眼睛微微睁大,眸子再次弥漫水雾。
他有点委屈,“小勉……”
“嗯。”顾勉低低应声,吻了吻他的眼睛。
谢如溪觉得顾勉今晚疯了。
他无比庆幸自己为和对方说生日快乐,定了半夜十二点的闹钟。
他颤抖着手去拿手机,眼睛雾蒙蒙一片,全凭直觉行动。
“小勉,生日快乐……”谢如溪艰难地说出祝福,脑袋昏昏沉沉。
顾勉唇角扬起,轻轻啄吻他的脸庞,柔声说:“谢谢如溪哥。”
“生日礼物……”谢如溪准备了一条自己雕刻的项链,想送给对方,但现在他实在没力气去拿。
“嗯,我已经收到了。”
谢如溪心里嘀咕,你去哪收到了?收空气吗?我都还没拿给你……
他睫毛湿成一缕缕,眼皮红肿,手腕一松,手机掉落枕边,意识渐渐模糊。
好累、好困啊。谢如溪闭上眼睛,周围变得漆黑。
他笃定地想:顾勉一定是疯了。
第二天
什么啊?额头好冰……
谢如溪睁开眼时,口干舌燥,隐约发苦,视野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逐渐清晰后,出现一盏熟悉的灯具。
“如溪哥,喝点水。”暗哑的嗓音响起。
——是顾勉的声音。
谢如溪脑子迷迷糊糊,嘴里却唤道:“小勉……”
他浑身没劲儿,凭本能去喝水,嘴巴的苦涩逐渐消去。
“为什么我嘴这么苦……”他蹙眉。
“你发烧了,我给你喂了药。”顾勉扶住谢如溪,低声说。
他放下水杯,给谢如溪换了额头的冰贴。
谢如溪目光怔怔,“今天多少号?还是你……生日吗?”
顾勉手一顿,“你昨晚昏过去,睡了一整晚上加一个上午,现在是下午3点,还是我生日。”
谢如溪脑海里涌上昨晚的回忆,幽幽地说:“你昨天怎么回事?以前没玩过男人?”
——他记得就算是第一次,顾勉也没这么夸张。
顾勉不说话,自知理亏,“抱歉,如溪哥,是我的问题,没有顾及你身体。”
谢如溪现在浑身都痛,冷汗浸湿后背,怎么也不舒坦。
他疲惫地阖上眼,忽然想起什么,“小勉,左边柜子第二层打开,有个黑色的盒子。”
顾勉依言照做。
“你把它打开。”谢如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