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勉不置可否,“但如溪哥明显有话藏在心里,我还是要注意的,否则……”
“等情侣之间的信任危机出现,再补救就晚了。”他意有所指。
谢如溪眼神一滞,讷讷说道:“没这么严重,问题……”
他像鸵鸟埋进沙里,越说越惧怕,“……在我身上,不关你的事。”
顾勉捻了捻指腹,“两个人的关系,问题全在一人身上,明显不可能。”
他沉声道:“如溪哥,我们需要坦诚地聊一聊。”
谢如溪失声,半晌,期期艾艾地说:“聊什么?”
顾勉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
谢如溪手臂倏然一松,怀里的酷皮熊掉在地上。
他小声说:“下次见面聊,好不好?”
顾勉思索,还没说话,对方立刻说,“你来找我的见面不算啊。”
“意思是必须你来找我?有点玩赖啊,如溪哥。你要不想,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算见面。”
“也没这么夸张。”谢如溪说,“就自然而然地见面啊。”
“寒假、过年什么的。”
顾勉说:“那不许反悔?”
谢如溪轻声说:“嗯,不反悔。”
自从那天的谈话结束,那根无形且紧绷的线好似悄悄松开力度,不再一碰就残影连连。
顾勉和谢如溪的相处也如往日那般,总能窥得几分甜蜜。
转眼间,到了学期的尾巴。
“如溪哥,你几号的飞机?我和你买同一天。”顾勉如往常一般,结束工作后,发出视频邀请。
镜头的另一边,谢如溪手肘撑着枕头,有点心虚,“那个、小勉,你觉得我房间的布局怎么样?”
那张白皙的脸庞从摄像里移开,周围三百六十度地转换,上下颠倒,左右移换。
顾勉静静地注视着,长睫缓慢落到眼睑处,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小勉。”谢如溪靠近镜头,脸直直怼到前面,小心地唤道。
“你回家了,如溪哥。”顾勉冷冷淡淡地说,“什么时候的事?”
谢如溪立刻弹起身子,指尖挠了挠脸颊,“今天。”
顾勉面色难辨,漆黑地瞳孔看过去,慢条斯理地说:“如溪哥,不会等我回去,你又跑到另一个城市吧。年三十吃顿饭,初一就走?”
谢如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最后大声说:“怎么可能!”
他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不是躲你。”
“这是早就做的决定。”
“不信你看我假条,院委书记批假的日期还在。”
“回来是因为我外婆过整寿,我提前准备。”
谢如溪抬眼,枕着手臂,“小勉,我已经外婆说了,你和我……”
“谈恋爱的事。”他眼睛亮晶晶的,“24号你有时间吗?”
“来我家给外婆过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