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客厅的电暖炉打开。
谢如溪看准时机,立刻缩回脚,拿毯子盖住。
“你手不乱动,又怎么会冰?”他振振有词。
顾勉淡淡地扫了一眼。
谢如溪矮下,用花遮住自己的脸。
他感觉自己小腿又被盖了几层毛毯,对方问他早餐吃什么?
谢如溪悄悄露出眼睛,“汤粉?”
“好。”顾勉问,“我做还是外卖?”
“你——”谢如溪回忆昨天吃到的面,“你别做了,外卖吧。”
他说完,又立马改主意,“算了,这个天气的外卖,送过来油都凝了,我来做。”
顾勉迟疑地问:“昨天我做的面很难吃?”
不会吧,他也不是没给自己煮过,不说多好吃,但应该不难吃啊。
谢如溪沉默。
“如溪哥。”
谢如溪缓缓说:“你昨天没加盐,牛肉有点夹生。”
顾勉错愕,“那你还吃完了?”
“……面寡点也能吃,至于牛肉夹生的,我放到纸巾了。”
顾勉怔怔,恍然意识到什么,“我还以为你咬不断牛肉的筋,所以才……”
谢如溪也觉得昨天的自己有点蠢,匆忙走开,“我去厨房了。”
顾勉冷不丁被扒开,没站稳,跌坐回沙发。
暖炉的橙光恰好照在他裤腿,妮妮懒洋洋地蜷缩在一旁。
它见主人一动不动的,“汪汪汪”几声,没有反应。
最后也不管了,尾巴晃了晃,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那天看完电影,谢如溪又哭了。
——爱情悲剧片,镜头拍摄唯美,故事叙述逐个递进,震颤人心,最后的一幕虐得他痛彻心扉。
谢如溪鼻头酸涩,眼眶发红,没忍住,靠着顾勉哭得不能自抑。
顾勉搂着人,轻拍他的后背,暗暗叹息,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不迭。
连哭三天,他眼睛受得了吗?
第二天一早,顾勉送谢如溪去机场,临走前,谢如溪眼睛还覆着冰袋消肿。
顾勉问他会不会太冰了?
谢如溪摇头,小声说丑更可怕。
顾勉只好安慰人,说不丑,还是很好看。
谢如溪不信。
顾勉连着哄了一会儿,对方才别扭地应了声“哦”,他直接被逗笑,捏着谢如溪的鼻子,闹人玩。
谢如溪恼羞成怒,大喊一声顾勉的名字。
这像触发什么机关,顾勉愈发乐了。
谢如溪连锤他肩膀几下,不舍得用力,最后罢手了。
顾勉反而自己凑过来,让他出气。
谢如溪嘟囔几句,顾勉没听清,凑前问:“什么?”
谢如溪自己说完,也觉得这话酸气,乜了一眼,“有些话讲究缘分,听到就听到,没听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