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比人家弟弟大三岁,能不能成熟点?”他说,“你真是……重度爱情病患者。”
谢如溪撇嘴,“哦。”
他听到什么声响,猛地起身,“哎,不聊了,他好像洗完澡进来……拜拜,下次聊。”
薛皓愣了愣,“拜……”
话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断,他是好气又好笑。
真是够了,孤家寡人很心酸啊!!
顾勉擦着头发进房间,看到谢如溪趴在床沿,蜷缩着身子,平板的光在昏暗里闪烁,便走过去问:“看什么?”
谢如溪抬头,笑吟吟地递过去,“妮妮的照片,挑些出来精修。”
“哦。”顾勉垂眸,连着翻了几张,感觉大同小异,“都挺好的。”
谢如溪不觉得,“真的吗?”他指出每张照片哪里不好,是真的觉得头疼。
“……这七张有区别吗?”顾勉疑惑,“都是连拍出来的吧,差别基本没有。”
甚至可以说,动作、神态、角度一模一样。
谢如溪斜睨了眼,“你不懂。”
顾勉:“……”好吧,他不懂。
“我替你吹头发。”谢如溪撑着手肘起来,懒懒地搭在他肩膀。
“好。”
顾勉微微弯腰,头低垂,热风筒“呜呜”的风声悬在头顶,他能感觉到头皮被指尖温柔拂过的触感,力度很轻,仿佛在他心脏轻轻挠动。
发丝逐渐蓬松,额前的湿润逐渐被清爽替代。
“好了。”谢如溪关了热风筒,两臂环住他的脖颈,脸贴脸,“小勉……”
顾勉应了一声,顺手搂过人,靠在床头,“嗯,怎么了?”
“没,就喊喊你。”谢如溪眼尾弯起,指腹按了按他的眉梢,一点点往下,像在他脸庞作画。
顾勉没有抵抗,甚至闭上眼睛,由着谢如溪闹。
对方一开始还安分,慢慢的,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喉结,轻轻咬着,温热的气流喷洒在皮肤,沿着脖颈往上走,愈发缠绵。
谢如溪长睫落在眼睑处,像浓密的扇子,轻轻扫动。
他呼吸急促,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格外清晰。唇在对方脖颈游动,舌尖勾勒着青色血管的轨迹,撩拨不已。
“小勉……”谢如溪呢喃,寻着他的唇,送上热情的吻。
他锢住顾勉的腰,膝盖沿着脊柱磨蹭,那腿细长匀称,白腻得令人心慌,绷紧的瞬间,线条流畅漂亮,像剧毒的蟒蛇攥住猎物,势在必得地逼近,又或者暗示对方——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不允许逃离,否则我不高兴了,沾着毒液的尖牙将毫不留情地咬下。
顾勉垂眸,掌心摩挲他的后颈,撑住他的重量,温柔地和他的舌头嬉戏,掠过敏感的上颚处,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呼吸紊乱,颤抖得厉害。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但是顾勉没有。
在谢如溪的卖力撩拨下,将人慢慢放倒,然后盖上被子,关灯,温柔地说。
“如溪哥,不早了,该睡觉了。”他甚至贴心地说,“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谢如溪:?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顾勉,你什么意思?”
“担心你的身体。”顾勉闭着眼,冷静地说,“这种事不宜多做,起码要休息一个月。”
一个月?
谢如溪难以置信,“你疯了吧,一个月?一年才几回啊?”
“第一次没控制好,你连着几天走路打颤。”顾勉淡淡地说,“以后休息多久,不好说,但这次必须一个月。”
谢如溪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故意说:“小勉,不会是上次太……”
他凑近,声音温温柔柔,“所以,现在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