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呵呵呵!……就那样,天上解脱吧?】
所有人都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这一刻,就算是鬼舞辻无惨也已经绝望的这一刻,没有任何人防备的这一刻道出宝具真名!
【——快乐天·胎藏曼荼罗!】
无数的触手从她裂开的腹部涌出,触手之上又生出了无数雪白的如同幽魂的手臂。被鸣女所制造的空间也成为这些巨大触须的巢穴,它们翻滚、涌动、饥饿的捕食,在转瞬之间就将这方寸之地化为令人崩溃的诡秘战场。不仅仅是人,就算是那些即将要消失的上弦也都被那些巨大的触手与白色的手臂紧缚、吞噬——
【不论逃何处都是我掌上之物……呵呵呵、啊呵呵呵呵呵呵……】
——这其中,当然也包含了鬼舞辻无惨。
继国缘一当然不能
不会坐以待毙,他飞速反击,但是方才鬼舞辻无惨无论如何也无法破坏的防御却被这些鬼手与触须轻而易举的穿透,甚至想要将身为从者的他也吞噬殆尽!
“杀生院祈荒!你怎么敢——!”
他吞噬了无数对他而言没有用处的鬼和被当做食物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被吞噬的一天。
在生命的最后,在无尽的绝望之中,他万万不愿相信也不肯相信的是,自己最后不是终结于继国缘一之手,而是被他视为消耗品的东西吞吃入腹!
“——你怎么敢,童磨!!!!!!”
……
…………
时间倒回几分钟之前。
已经晋升为上弦之二的猗窝座的背叛让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他的突然袭击突然又来的毫无预兆,这些一切、甚至思维都会被鬼舞辻无惨读取的鬼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上弦之鬼背叛他们的鬼王,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
场面瞬间乱了套,上弦之一的童磨和上弦之二的猗窝座打着,上弦之三的半天狗和鬼杀队的两人打着,身为上弦之六的鸣女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压制了不说,这个长着狐狸耳朵和三条尾巴的、与酒吞童子类似的英灵强大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她一个人就将其余上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攻击波及到了半天狗的所在,只有猗窝座和童磨反应够快实力够强,才勉强躲开了玉藻前的攻击范围,没有被跟着一起搅成肉泥。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藤丸立香脚下的东西露出红光,在众鬼的绝望之中即将召唤出什么不妙的存在。
那个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男人,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只有珠世夫人认识。也正是因此,这位温婉美丽的女子才终于放下了心中背负五百年的悲愿,彻底放下了心。
这要这个男人……只要继国缘一在,那么,鬼舞辻无惨就注定了结局。
珠世夫人被切断的身体在鬼的体制下渐渐恢复,她被身边的祢豆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为什么,上弦鬼居然会帮我们?更不可思议的是,鬼舞辻无惨竟然没有杀死他?”
除了他们这些极少数的特殊的鬼外,其余所有鬼无关强弱,均完全在鬼舞辻无惨的掌握下。他们的生与死,全都在那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难道猗窝座也——”
不,不应该。如果猗窝座像她一样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那么这位鬼王不可能没有任何发觉,还让猗窝座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次大江山之行后不久,这位上弦鬼……不,猗窝座就自己找到了正在执行斩鬼任务的我。”灶门炭治郎神色悲哀,低声道:“他似乎在与我的好友我妻善逸的战斗中想起了过去,所以我为要挟,让祢豆子请了小玉小姐下山见他……祢豆子便去找人帮忙,却不了小玉小姐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
之后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当时他和祢豆子紧
张的站在一边看着玉藻前与猗窝座交谈着,随时准备豁出性命与对方战斗,好为看似柔弱的玉藻前留下一条生路。却不料两个人在交谈后不久,猗窝座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着什么。
很可惜耳朵灵敏的我妻善逸当时并不在场,所以灶门炭治郎不知道他们究竟说着什么。但是他可以闻到气息。
那一刻,猗窝座的气味真的好悲伤,那样的充满了绝望、痛苦、后悔与浓浓的彷徨。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敌人,是必须要拼死战斗的敌人。可是在闻到这样的气息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还是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究竟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才能散发出这样悲凉的气味呢?
“之后小玉小姐给了猗窝座类似符纸一样的东西,她告诉我们,那个东西可以帮助猗窝座弱化自身的存在,降低他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存在感,距离购够近的话甚至可以混淆鬼舞辻无惨对他的判断,总之小玉小姐非常厉害,拿出了不得了的东西。”灶门炭治郎回忆着:“小玉小姐说他们做了一个交易,但是具体的内容我就不太清楚了。”
珠世夫人抬起头与一边关注着战局的炼狱杏寿郎确认,得到对方肯定的颔首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孩子……”她看着身边神色懵懂的女孩,温柔道:“噩梦就要结束了。”
祢豆子:“唔?……唔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