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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在战乱之中的安息,让他们亡命天涯,安息人皆恐惧,纷纷交钱换平安。”
李丰轻声答道。
郭承志一脸诧异的看向了郭鹏——这司马懿是当官的还是当土匪的?
还能这么干?
这不是在做坏事吗?
郭鹏面色平静,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想来司马仲达于民间的名声在此次事件过后应该会非常好了。”
郭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但是……也不好说,这群人就算能回去,又能回去几个?传,又能怎么传?丝绸,茶叶,漆器瓷器,他们自己也做不出来,还是要来买。”
丝绸,茶叶,这等于是硬通货,对方权贵的硬需求,就算对方知道有个魏人官员敲诈他们,那又能如何呢?
东西运回去卖掉,他们还是能赚钱,只要价格开的足够高。
卖方市场就是那么强大,有足够的基础让司马懿祸祸,所以郭鹏并不在意这批安息商人的喜怒哀乐。
能用他们的钱把经济危机解决掉,这也不是不可以。
诚然,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往往都不是免费的,谁也不知道十几二十年后,这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或许,也可能根本没有影响,生意还是要做,骗人的家伙那么多,商业不还是商业?
不来点特殊手段,甚至不能叫做生意,不勾心斗角就没有意思了。
只是司马懿这个手法,让郭鹏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商人,他是官员。
他的主业不是勾心斗角赚点钱,不是用商人思维把利益最大化,而是治理地方,安定百姓,行政和经商不同,商人追求利润,行政的根本追求是政通人和,而非利润。
用长远的政通人和层面的损失,换来一时的安稳和名声以及短期利益,这种手法和心理不是一个中央级别的高官所应该具备的。
司马懿是个超级官僚,高明的政客,却不是个政治家,他的眼光不够长远,思虑不够深沉,或者说——他不愿如此。
他能看得比一般官僚政客更远,但是达不到政治家的高度,为政一方带来的损失不会很大,可若让他治理国政,必然会埋下倾覆的种子。
他会把这种做事手段带去中央,且比一般庸官更加高明,高明的让人一时间都看不出他这样做的危害。
等时候到了危害来了,他或许早已撒手不管了,或者死了,谁也追究不到他的头上。
但是危机的种子,就是他种下的,可他却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魏帝国的中央权势极大,可以主导地方,中央官员所做的一切,都能影响到整个帝国,所以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为了眼下的利益而不顾长远的代价。
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司马懿没有对于自身职责的尊重,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对于权力和职位没有敬畏之感。
郭鹏做皇帝,做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制定的政策会导致民不聊生,烽烟四起。
他喜欢权力,热爱权力,却也敬畏权力。
而司马懿没有这种意识。
于是郭鹏得出了一个结论——司马懿只能在地方为官,不能在中央做官。
或者更具体一点的说,也不是不能去中央,但是只能让他受中央的指示去做事,却绝不能让他执掌天下权柄,制定天下政策。
中央最为重要的几十个制定政策的官职,他是不能触碰的,他只能做人手中刀,不能做执刀人。
这是肯定的。
“太上皇,您觉得司马都护做错了吗?”
李丰小心翼翼的询问郭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