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自己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要为着自己的想法拼上一拼,老是想着自己能够做一些一鸣惊人的大事,实际上却是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任。”
严廿说着,一边的黄宁也是点头附和着:“可也有些专心学问的,每天倒是都来我这里,问的问题也都是有自己看法的,倒是一些大材。”
黄宁这样说着,脸上也是浮现出了赞叹的神色。
陈锦君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二人说话,也是点了点头。
她和许凡明从雍州一路赶过来,亲眼看到了这路上的无数酸楚。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许多学生模样的尸体,就那样大刺刺地横在路边,看得让人揪心。”
陈锦君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替那些学生感到可惜。
一边的严廿倒是板起脸:“如果是去南方的学生,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往西北的学生,就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
陈锦君不解,眨了眨眼睛看着严廿:“这话,说得倒是颇有深意。”
严廿冷哼一声:“眼下要么就是随着国军去南方,谋一个安身立命,要不就是守着自己的学校,安安心心读自己的书,往西北那边跑,不是羊入虎口吗?”
陈锦君扯了扯嘴角:“看来,西北的乱,是在天下出了名的。”
严廿轻笑:“事实就是这样,不过……前段时间,听说东洋那边送走了一些棺椁。”
陈锦君咧嘴一笑:“是啊,炸死了不少人呢。”
听见陈锦君这样说,严廿也是怔了一下。
只不过陈锦君表情看上去稀松平常,好像是在再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严廿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陈锦君。
蓦然间,陈锦君想起来了,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自己以为,他会陪自己岁岁年年。
陈锦君苦笑一声,起身就是要走:“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二位。”
见陈锦君要走,黄宁和严廿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阻拦,毕竟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如果没有当年在荣城的陈锦君,也就没有他们二人的今天。
陈锦君走出黄家的时候,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凡明注意到了陈锦君腿发抖了,赶忙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搀扶陈锦君。
可是陈锦君抬手扶住了一边的墙,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