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裴沅祯的心跳到嗓子眼,嘶哑地喊:“退兵!”
“大帅不可!”
“裴沅祯你疯了?退兵可以答应他,自行了断你疯了不成?”奚白璋怒其不争大骂!
裴沅祯疯了,他看见沈栀栀悬在崖上,哪里还听得进奚白璋的话。
“你先放下她。”他颤抖着说:“我答应你!我全部答应你!”
他提起剑,在谢芩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横在脖颈上。
“少废话!快了断!”谢芩浑身血液兴奋,面目狰狞。
就在这时,他胸口倏地一痛。
一把长剑从背后破穿胸口。
他愣了愣,缓缓转头。看清那人的面容,不可置信:“霍秉?你居然背叛我!”
“谢芩,当你利用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霍秉道。
他神色畅快!
冯如意的仇,终于报了!
谢芩怒意腾起,一掌袭过去。在裴沅祯冲过来之前,飞快将他身边的“沈栀栀”夺过来。
他得逞地笑了下,在裴沅祯惊恐的目光中,拉着人纵身一跃。
“栀栀!”
裴沅祯瞳孔一缩,想也未想,冲过去也跟着跳下。
至此,谢芩被螭虎军追杀于赤鹿崖,匆匆成立的新南汌国也只短暂地维持了半个月就覆灭。
林安县客栈。
时菊端着刚煎好的药等在门口。
这些天她跟随裴沅瑾一路逃到此地,原本要一直北上,不料裴沅瑾伤口恶化,不得不在这停下来医治。
截至今日,她们住在这客栈已经是第三天了。
屋子里,裴沅瑾跟侍卫谈事。
“谢芩死了?”
“昨夜刚送来的消息。”侍卫道:“破城当日,谢芩纵火烧城。蜀州城内浓烟滚滚、百姓惊慌四窜,谢芩趁乱从西城门逃了。”
“螭虎军一路追击到赤鹿崖,谢芩被刺杀后跳崖身亡。”
“那裴沅祯呢?”
“裴沅祯正在养伤。”
“养伤?”
侍卫道:“谢芩用假人质充当澜月公主,将人推下断崖,裴沅祯也跟着跳下去。”
裴沅瑾听了不可思议,错愕片刻,随即低低笑起来。
“裴家净出痴情种!”
笑完,他瞥了眼站门外等候的时菊,喊道:“药拿过来。”
“是。”时菊端进去。
裴沅瑾喝完药见她还没走,问:“还有事?”
“公子”时菊迟疑了会:“您打算带她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