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栀栀挠了挠头,觉得此事莫名其妙,跟做梦似的。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懒腰才伸到一半,就听见婢女在外头说谢芩来了。
沈栀栀停下,换了身衣裳去花厅见人。
一进门她笑嘻嘻地凑过去:“阿兄,听说是你救了我,阿兄对我真好!阿兄没受伤吧?”
谢芩面色淡淡:“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沈栀栀摇头:“没有,就是后脖颈被敲了下,还有点疼。”
“阿兄特地来看我的?”
谢芩点头,然后道:“后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便知,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交代。”
“什么事?”
谢芩递过来一张纸,上头简短地写了些内容,嘱咐道:“把这个背熟。”
沈栀栀若无其事地接过来,展开看了两眼:“哦,知道了。”
谢芩一走,沈栀栀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手抖起来。
谢芩居然要她背“誓师词”,若她没猜错,复国应该就在这几日。
沈栀栀担忧了两日,这两日她想出门却被侍卫们拦住。
谢芩将她软禁了。
外头的事如何她一概不知,只从时菊的口中得知,南汌的百姓情绪高涨,人人拥护复国。
而且蜀州已全城戒严,只进不出,这更让沈栀栀担忧裴沅祯的处境。
可她不能问,只能干等,等谢芩带她出门。
终于,在第三天,谢芩来了。
他一大早等在门外,还让婢女给她作了打扮,将她的发簪卸下,换了身轻装铠甲。
沈栀栀被人推着出门,见了谢芩,他目光只是淡淡地审视了她两眼,然后示意上马车。
上车后,沈栀栀问他:“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便知。”
谢芩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此前的兄妹情谊他懒得再装了。
沈栀栀也清楚,复国在即,他恐怕已耗尽耐心。
一路上,她心里打鼓,也不知会将自己带去何处。
她想掀帘瞧一瞧,然而才动作就被谢芩拦住。
“劝你莫往外看。”
“我看都看不得?”
谢芩笑了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毛骨悚然。
沈栀栀心下发憷,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晃荡荡、七拐八拐,似乎经过一座吊桥。
因为她听见有人在外头说“下桥”,然后是一阵锁链哗啦啦的声音,声音停后,马车才驶过去。
如此,又过了半炷香,马车停下来。
外头侍卫道:“殿下,到了。”
谢芩率先下马车,然后喊她:“姝儿,出来!”
沈栀栀忐忑出去,放眼眺望,顿时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