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咬唇,左右看了看,抬眼瞪他:“做什么,这是在铺子里。”
裴沅祯笑:“为何躲我?”
“我哪躲你了?只是忙而已。”
“是么。”裴沅祯牵起她的手,领她往后院走。
后院有几间门屋子,其中一间门是沈栀栀平日用来歇息的地方。
裴沅祯一脸平静地带她进了屋子,随后倏地关上门,把人抵在门上。
“可想我?”他问。
沈栀栀任他搂着,压着唇,脸别过一旁:“才不想。”
“真的?”他轻揉她腰肢。
揉得沈栀栀发笑:“当然真的。”
“我不信”裴沅祯倾身,在她耳畔呢喃:“我却很想你。”
情话是最浓稠的酒,只需稍稍一句便令人沉醉。
沈栀栀仰头闭上眼,任他的气息拂在脖颈间门。
她突然想起在渊池的那夜,彼时他也是这么亲她。狂热而温柔,仿佛要把她吸干似的。
她推他,他却不管不顾。
她说:“你流血了,再这么下去会死的。”
裴沅祯却笑得邪气,把她的手往下拉:“看到了吗?我快憋死了,你救我一救,兴许能活。”
那天,他丢弃了二十多年来的矜持,也抛却了他堂堂首辅大人的脸面,像个无赖似的哀求她、讨好她。
结束时,他身上的血流了到处都是,却笑得餍足。而她,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大人,这些传教士都查过了,他们来自闻香教。最初由个乡野村夫创办,鼓吹‘行气功、练丹术’方可解脱,招揽了大批信徒。后来一路南上,途经澶州、陵城等地传教,前两日才抵达京城。”
墨韵堂书房,裴沅祯正在跟安俊良议事。
闻言,他问安俊良:“你怎么看?”
安俊良忖了会:“大曌建朝不过百年,沿袭前朝佛教和道教。前朝败落时,民不聊生,民间门便顿生许多宗教,这些朝廷并没管,当然也主要是这些民间门宗教规模不大。可这个‘闻香教’发展速度甚是迅速,我认为当谨慎看待。”
裴沅祯点头。
须臾,他又问:“除了这个闻香教,谢芩可有踪影?”
“谢芩并没无踪影,倒是属下等人在京城发现了许多紫星阁的人。”侍卫说。
“紫星阁?”
“是,他们像是在寻什么人,行踪规矩而隐秘。”
安俊良看向裴沅祯:“我记得你说过,紫星阁阁主是谢芩,谢芩不露踪影,莫不是来寻谢芩的?”
“应该不是。”裴沅祯道:“谢芩下落不明有可能是障眼法。”
默了会,他吩咐:“闻香教暂时先不用管,盯好紫星阁的人,大婚在即,切勿出乱。”
“是。”
八月十二,大吉日,宜婚嫁。
京城这日,红妆十里,满城热闹。大曌首辅裴沅祯在这一天,终于要娶妻了。
虽然裴沅祯名声不好,可婚礼办得盛大,舞狮的、打鼓的、杂耍的、唱戏的,应有尽有。
百姓们纷纷出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