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心疼死了:“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栀栀,”裴沅祯说:“这事我晚点跟你说,眼下我想沐浴。”
沈栀栀只好压下心头的担忧,起身出门吩咐热水。
“不必了,”裴沅祯站起:“我去渊池就是。”
他径直往渊池走,沈栀栀跟在后头。
见她跟到门口也没停的架势,裴沅祯脚步停下,转头好笑道:“我进去洗澡,你跟着做什么?”
“我不放心,万一伤口碰着水了怎么办?”
“有小厮在。”
“小厮粗心大意的,我得看着才行。”
裴沅祯似笑非笑地问:“沈栀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栀栀瞪他:“我当然知道,一个黄花大闺女盯着个男人洗澡,你想问我害不害臊是吗?”
“我告诉你,男人洗澡我看得多了,有什么害臊的?我今天就非得看你洗怎么了?”
后头的小厮和侍卫个个低头,装死。
裴沅祯脸黑,幽幽问:“男人洗澡你看得多了?”
“有何奇怪的?”沈栀栀强行镇定说:“夏天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在河边洗澡,我每回路过都能看见啊。”
“”
默了会,裴沅祯道:“罢了,你想看就看吧,又不是头一回被你看。”
“”
说是这么说,但有小厮在,沈栀栀还是觉得羞臊。
可她担心裴沅祯的伤,盯着小厮的动作,不停嘱咐:“小心些,仔细伤口。”
“哎哎哎,轻点擦”
“你往那边些,别碰着了”
擦到一半,小厮们累得不行。
有人突然手抖了下,不慎弄了点水在纱布上,立马苦着脸跪下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裴沅祯坐在池边,腹下搭着块布,上身裸露,水齐腰线。
他无奈掀眼,挥手:“你们退下吧。”
“是。”两个小厮如蒙大赦。
以往不是没帮裴沅祯洗过澡,可今日有沈姑娘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也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沈姑娘好凶。
两人退下去后,渊池内安静下来。
沈栀栀问:“你让他们走了,还怎么洗?”
“我自己洗便是。”
受伤而已,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兀自拿起一旁的帕子,却倏地被人夺去。
沈栀栀说:“算了,我帮你擦吧,小厮毛手毛脚的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