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郝靳立即上前来:“可要属下去追?”
裴沅祯闭了闭眼,脸色阴沉:“护在平福巷的是哪些人?”
郝靳立即跪下:“大人,是属下派去的人,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裴沅祯现在没空责罚他,他捂着胸口大步出门。
但才出门,就有个侍卫立即赶来。
“大人,沈姑娘并未被劫走,大人被骗了!”
裴沅祯一顿,神色错愕。
侍卫继续道:“属下才从平福巷过来,沈姑娘还好端端地在平福巷待着。”
裴沅祯伤口撕扯了下,疼得他直咳嗽。他弯下腰,一时不知是愤怒还是庆幸。
“去平福巷。”少顷,他吩咐。
到了平福巷,裴沅祯在院外停下来。
此时院里还有灯火,他听见沈栀栀在里头说话的声音。她似乎做了美味宵夜,正在招呼尤冰倩和婢女们一起尝。
裴沅祯踉跄下马,站在外边,透过墙上的菱花瓦缝看进去。
沈栀栀坐在矮桌旁,欢喜地端着碗。
“夏天吃这个最合适,有牛乳、杨桃,我还放了冰,酸酸甜甜的。”
她眨了眨眼,问尤冰倩:“怎么样?好喝吧?”
尤冰倩点头:“喝完这碗,是彻底清凉了,夜里也好安睡。”
沈栀栀又转头对刘淳说:“天色不早了,吃完夜宵,赶紧带阿檀回去歇息,她玩一天也困了。”
刘淳老老实实点头,嘴里忙活着吃食。
裴沅祯静默看了会。
郝靳上前低声问:“大人不进去吗?”
裴沅祯摇头。
看见她好好的,他就安心了。
再说,他现在受伤,手上和袖子全染了血,这么进去会吓着她。
须臾,他转身上马,悄悄离去。
刘淳吃完夜宵,牵着阿檀出门,走到门口时,察觉不对劲。
他仔细嗅了嗅。
嗅完,整个人往旁边一歪。
沈栀栀唬一跳,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好端端晕什么?”
“血我闻到血了。”话一说完,人彻底晕过去。
“”
沈栀栀奇怪,让小厮将人搬去屋里歇息,然后下台阶四处查看。天色太黑,她什么都没见着。
想了想,她问侍卫:“为何会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