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哪不一样?”
裴沅瑾唇瓣动了动,没回答哪不一样,却坚定道:“总之,我不会放你离开,之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既如此,”时菊冷笑:“那你就留我的尸体在这吧。”
“何意?”
“你留得下我的人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吃不喝一尸两命。”时菊残忍地笑起来:“裴沅瑾,你什么都得不到!”
听她这么说,裴沅瑾急了。
他立马变了脸色,小心讨好:“怎么会?我适才跟你说笑的。你是我孩子的娘亲,你想离开、想去哪,随你意愿就是。”
“只要你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好的,我什么都应你。”
“你想去哪?”他温柔地问:“你一个人上路不安全,我派护卫送你。你放心,我说到做到,送你到地方就行,我不干涉你。只要你”
他视线看向她腹部:“只要你跟孩子平安。”
“我今日就想离开。”
“好好好!”裴沅瑾恼火地站起来,却不敢对她发怒,朝门口护卫大声吩咐:“听见了吗?快去准备马车!”
当天,裴沅瑾焦头烂额地将时菊送走。
给她准备了最好的马车,还安排了十数名护卫,又花重金雇了个大夫,还买了服侍的婢女。若非他抽不开身,恨不得想亲自送她回大曌。
时菊临走时,他在马车旁苦口婆心嘱咐,无非是让她放宽心,别再打落胎的主意,有事尽管写信告知他云云。
他跟送祖宗似的小心翼翼,时菊坐在马车里不为所动。
马车缓缓离开,裴沅瑾站在门口默默目送。
折腾一天,已是午后酉时。
人才离开,他竟开始担忧起她们娘俩来。
离开也好。
他想。
明昭公主妒性大,万一哪天把时菊带走,他还真难以顾全她的安危。
也不知怎么回事,起了这么个念头后,他一直心神不宁。
果然,到了傍晚,护卫匆匆赶来说时菊丢了。
彼时,裴沅瑾正在用晚膳。
“丢了?活生生的人怎么丢了?”
“三爷,是是被明昭公主带走了。”
裴沅瑾立即沉脸:“好端端地为何遇到明昭公主?”
随即一想,倒也不奇怪。明昭公主派人监视他的举动,他今日把人送走必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当下顾不得用膳,裴沅瑾丢下筷子出门。
公主府邸,灯火通明。
裴沅瑾自报身份后,婢女将他领进暖阁。
暖阁中,明昭公主刚刚沐浴结束。一头长发半干半湿地披散在身后,身上衣裳轻薄如雪,胸前衣兜只浅浅遮盖,露出傲人的双峰。
见裴沅瑾进来,面无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
她低哼了声,与他置气:“你果然在意那个贱人!”
裴沅瑾心底腾起一股怒气,却不得不生生压住。
“公主,”他走过去,在一旁坐下来:“你掳她做什么?我说过,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