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金昌蠢蠢欲动极易故态复萌。金昌国主野心勃勃,近年来吞并其周边数个小国。在他们眼里,大曌是锅里的肥肉,不是不想吃,只是暂时够不着罢了。”
礼部尚书惊了惊:“这。。。。。。”
“陈大人久居京城不问边境之事,但凡你向兵部稍稍打听,便可知从去年开始,金昌屡屡挑衅我大曌边城。挑衅而不攻,却在今年突然提出和亲,你以为目的何在?”
“大曌早在金昌的谋划之中,和亲只是试探罢了。若我今日答应娶公主,明日金昌铁骑就敢南下进犯你信不信?”
礼部尚书呐呐不敢多言:“下官。。。。。。下官思虑不周。”
“回去吧!”裴沅祯没好气撵人。
“是是是,下官这就走。”
等礼部尚书等人离开,安俊良进来,好笑道:“我瞧着陈大人出门时不停擦汗,你是不是语气太凶了?”
裴沅祯头也未抬:“一群酒囊饭袋,不往如何增强国力上使力,倒热衷裙带结盟。金昌使臣画个大饼他们就信以为真,如此愚蠢怎么还有脸来劝我?”
说完,见安俊良静默睇他。
裴沅祯抬眼:“看什么?”
“你似乎。。。。。变得有些。。。。。。”安俊良笑:“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有烟火味了。”安俊良说:“以前哪有耐心跟他们解释这种事?今日不仅解释得细致,末了还骂人骂得如此利索。”
裴沅祯做决断从未理会旁人,聪明的自然懂,愚笨的解释也没用。没想到他今日如此耐心,实属罕见。
安俊良禀报了些事,又跟裴沅祯商议了会后,也离开了。
沈栀栀在书房后头的隔间小榻上歇觉。
她迷迷糊糊睁眼,入目的是裴沅祯放大的俊脸,吓一跳。
“大人忙完了?”沈栀栀坐起身。
“忙完了。”裴沅祯在一旁坐下来,视线落在她微乱的领口处。
那里,露出半截纤细白嫩的锁骨。
他瞥了两眼,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饿了吗?”
沈栀栀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快午时了。她穿好鞋,说:“我得回去了,医馆只冰倩姐姐一人,想必忙不过来。”
裴沅祯寡淡地觑她,唇角拉平:“你只惦记你的冰倩姐姐,就不管我了?”
沈栀栀诧异:“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裴沅祯说:“这个时候,即便你不饿我也饿了,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
沈栀栀眨眨眼,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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