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侍卫抱了个箱子过来。
“大人,这是沈姑娘走时留下的东西,交代务必还给大人。”
裴沅祯缓缓挪眼,视线落在箱子上。
“打开。”
侍卫打开,箱子里头是满满当当的珠宝首饰。有此前岱梁官员送的,也有回京后他送的。
望着那些首饰,裴沅祯心下寸寸发寒。
她恐怕不知,他从未有女人的首饰,为了讨她喜欢,这些是特地让人去最好的首饰铺子打的。
但她将他的一腔心意视如敝屣,居然想拿去送人。
得知不能当钱,现在又还给了他。
在她眼里,自己恐怕还不足一两银子重要。
裴沅祯冷笑。
他闭了闭眼,倦怠地往后靠。
阖眼后,那些相处的过往如走马观花浮现。
她躲在廊柱后鬼鬼祟祟的样子。
她站在石榴树下,捧着桂花糕讨好的样子。
她穿着烟紫长裙站在客栈楼梯口,歪头问他好不好看的样子。
还有她在榆水村小院里,对老人说“岱梁的官不管你们,京城的裴大人管,他是好人。”
她顶嘴,她生气,她胆大包天,甚至在昨夜,她还亲了他。。。。。。
裴沅祯自己也诧异。
他活了二十多年,以前种种他分毫没印象,竟只记得了跟她的点滴。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一个女人而已!
走就走吧,何必在意?
裴沅祯试图将那些点滴画面从脑海里丢出去。
他揉了揉额头,随后起身走去墨韵堂书房。
平时若是有烦心事,他就会写字,大抵能慢慢静下心来。
今天也如此,他只需一副字必定能忘记她。
“研墨!”他厉声吩咐。
侍卫愣了下,小心翼翼询问:“大人,沈姑娘走了,属下去喊个伺候笔墨的过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忽地,裴沅祯心里的火气升到顶点。他转身拔出侍卫的刀,架在他脖颈上。
侍卫惊恐地望着他:“属、属下知错。。。。。。不该提、提这个名字。”
裴沅祯满脸戾气,刀尖只需轻轻一划,这人就会死在他面前。
以前,若是写字也不能静心,他必定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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