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始乱终弃?”
“这叫始乱终弃?”沈栀栀瞪大眼。
她都没跟他好过,叫什么始乱终弃。
“我是无心之过,当时喝醉了难以自持。”
还难以自持,裴沅祯想起昨晚她在梦里找了个男人,且毫不矜持地喊脱衣服,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我被你亲了是事实,我堂堂大曌首辅,头一回被个女人亲,这口气咽不下。”
“。。。。。。”
沈栀栀憋了憋,说:“有什么咽不下的,大人也没吃亏啊。再说了,大人以前狎妓时就没被头牌亲过?”
“。。。。。。”
裴沅祯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狎妓?”
沈栀栀两根手指笃定地指着双眼:“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只我,船上的侍卫也看见了,还有奚神医,还有冰倩姐姐。”
裴沅祯一噎:“你们看见的只是表象,其实我与那些头牌并没做那种事。”
“你骗鬼呢!”沈栀栀十二万个不信:“青天白日请头牌上船,难道只是在屋子里聊天?”
“确实是聊天。”
沈栀栀撇嘴,上下打量他,神色几番变化——先是狐疑,后是嫌弃,最后满脸同情。
裴沅祯被她这副同情的神色弄得莫名其妙:“何意?”
“没,”沈栀栀说:“我总算知道大人为何一直不娶妻了。”
裴沅祯预感不好,额头青筋猛跳。
果然,沈栀栀下一句说:“大人是不是有隐疾?”
“。。。。。。”
裴沅祯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扯过来:“我有没有隐疾,你现在可要验一验?”
沈栀栀吓得哆嗦,挣开他,立马爬回去。
她戒备道:“你有没有隐疾关我何事?我只是猜测而已。”
“自然关你的事。”
沈栀栀不懂。
“沈栀栀,”裴沅祯默了默,眸色温柔起来:“你可还记得昨夜醉酒前说的话?”
沈栀栀懵,虽然她记性好,但说了哪些话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昨夜说当我的妾,我仔细回想,此事你恐怕。。。。。。”
“大人,安大人有急事找您,已在书房等候。”
这时,侍卫在门外禀报。
裴沅祯停下,喉咙动了动,最后道:“罢了,我回来再跟你好生谈。”
他起身下床,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捏沈栀栀的脸。
“乖,等我!”
。
裴沅祯离开了,留下心绪凌乱的沈栀栀。
他最后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当他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