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为何要难以接受?
他娶他的公主,她回她的村,不一直是这么打算的吗?
沈栀栀使劲拍了拍额头:“不想了!不想了!”
时菊走出来:“栀栀,什么不想了?”
“没。”沈栀栀抱着棉布,笑道:“我买了匹布,时菊你帮我看看这个花色做什么衣裳好。”
。
沈栀栀歇午觉醒来,听说裴沅祯回府了一趟,随后又匆匆去皇宫,据说今晚皇宫设宴款待金昌使臣。
金昌国强盛,是大曌以北的邻国。几年前曾与大曌交战过几次,彼时还是裴沅祯带兵将金昌铁骑撵出边境,两国这才得以休养生息。
这次金昌使臣来访意在和亲,按金昌国主的意思是两国共结同盟,长治久安。
哪曾想,金昌公主来到京城后死活只想嫁裴沅祯。礼部商议多日,觉得联姻之事变通一二也未必不可行,毕竟认真算起来,裴沅祯是皇上的舅舅,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是以,近日早朝几乎每天都有折子上奏劝谏。
裴沅祯是如何想的谁人不知,连沈栀栀也不清楚。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想。
用过晚膳后,她照常牵着阮乌去散步。
“狗大人,我过几天走了你别想我啊。”
嗷呜~
“但你也不能不想我,至少不能很快就忘了我,知道吗?”
嗷呜~
“你要听话,不能再到处乱跑。也别去嚯嚯后院的狗了,上次你把人家的狗崽子叼过来玩,人家狗娘亲急了半天。”
后院狗洞去年住进一只流浪狗,流浪狗生了一窝崽。阮乌回来后鼻子灵得很,当天就摸进了狗洞,见到那一窝崽两眼放光,吓得人家狗娘亲瑟瑟发抖。
阮乌应声:嗷呜~
“真乖!”沈栀栀停下来摸它狗头。
她望着暗夜长空,呆愣了会,叹气。
也不知为何,临近离开,竟是莫名惆怅起来。
少顷,她抬脚,一人一狗沿着后院莲池散步。
走着走着,前头站了个人。沈栀栀也没留意看,心不在焉地绕过这人,继续往前。
“沈栀栀。”
“嗯?”沈栀栀猛地转头。
“看不见我?”裴沅祯负手而立,语气幽幽。
“大人?”沈栀栀福了福,讪笑:“大人怎么在这?不是入宫赴宴去了吗?”
“结束了。”
就结束了?
沈栀栀看了看天色,这会儿才戌时呢。
见她疑惑,裴沅祯解释道:“我提前离开。”
“哦。”沈栀栀晃着狗绳,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