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说说吗?”
默了默,裴沅祯说:“栀栀,过不久我就要离开京城。”
沈栀栀一惊:“你要去哪?”
“去北边战场。”裴沅祯说:“从去年开始金昌屡屡试探边境,我便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最近这两个月,北边频频传来消息,边境不太平。”
沈栀栀心情瞬间不那么美妙了,她嘟囔问:“你要去多久?”
“兴许也不用多久,我对金昌早有防范。金昌野心勃勃,这场仗必打,不然大曌恐难安生。”
他又说:“我原本想尽快与你完婚,但顾及金昌进犯,不想如此匆匆委屈你。栀栀,你可愿意等我?”
沈栀栀转身,捧住他的脸:“也不是不能等,只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快些回来,还得全须全尾地回来。若是来迟了,或是来了后少只胳膊少只腿,我可就不愿嫁了。”
裴沅祯问:“所谓迟是多久期限?”
“那你自己说多久?总不能让我等上五六年吧?若是那样我都成老姑娘了。”
裴沅祯沉默。
“怎么?”沈栀栀竖眉:“真让我等这么久?”
“不会,”裴沅祯摇头:“但战场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会多久。兴许半年,兴许一年半载,你”
他小心翼翼问:“会等我吗?”
沈栀栀仔细打量他,突然笑起来:“裴沅祯,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自信了?”
裴沅祯笑。
有她之后,他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傻瓜!”沈栀栀捏他的脸:“我当然愿意等你!一年半载也好,五六年也好,哪怕一辈子,我也愿等。”
她说完,眼眶骤然红起来:“不过你别以为我对你宽容你就可劲儿拖延时间不回来啊,真让我等一辈子我就下辈子喜欢旁人去!”
“不会,我会尽快回来。”
“你还得答应我不能受伤。”
“这”
沈栀栀立马道:“身上有一丁点儿伤口我就不嫁了。”
“好。”裴沅祯赶忙保证。
他无奈地磨了磨她的鼻尖:“你怎么这么刁蛮?”
“那当然,我沈栀栀只想嫁俊俏的男人,你若是一瘸一拐或是伤得半死不活地回来,我才不嫁。”
裴沅祯莞尔。
“栀栀,我想亲你。”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