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朔洵转过身,“所以刚刚我?想了一道?初敕,绝对可以达成。”
文?光好奇地抬起头。
“除我?以外,不许任何人称呼台辅的姓名。怎么样?”
他的话音,九分假里有一分真。
文?光睁圆的眼眸中顿时燃起两捧怒火。
正因为他捕捉到了那一丝的认真。
他气极反笑,“我?看不如?改成:除王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台辅,如?何!”
这?家伙的独占欲真的是要命!
茶朔洵顿时惊喜地一拍手,“这?就更好了。”
文?光恨不得?扑过去咬这?个喜滋滋的人一口。
他心头的怒火烧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脸上的表情?反而毫无波动了,看向茶朔洵的一双银眸仿佛澄净的水银一般。
“主上,现在返回蓬山退位还来得?及。如?此?荒诞的敕旨,您一颁布,柳国便可以宣布亡国了。”
“啧,真是遗憾啊。”
文?光看这?人无耻地撅了撅嘴,满脸不满,终于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壶,朝他丢了过去。
虽则泼了那无道?昏君一身茶水,但是初敕的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
“船到桥头自然直。”
茶朔洵穿着一身玄色绣山河纹的袍子腻在文?光的身边。
文?光轻飘飘睇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像昨天一样把?这?个人推开?。
休息了一晚之后,文?光总算是能够和茶朔洵心平气和重新坐在一起了。
“曾经还有国家经过了三年才颁布初敕呢。”
茶朔洵倒是好涵养,他捏了捏文?光的下巴,笑眯眯道?:“我?现在心里有了一点想法,不过还没有想清楚,等到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
文?光脸上原本?隐隐的气愤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
他一直都清楚,这?人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是何等的面?目。
这?个人的诺言,从来不是郑重其事,反而在言笑之中,半真半假,往往真心,反倒假托玩笑。
他心头一颤,涌上了一股泪意。
这?个人其实并不是理想的君主,但是他却愿意将自己塞进那副不合身的名为“君王”的躯壳之中……
他望着笑吟吟看着自己的茶朔洵,最终只是轻轻地说道?:“会让你不快吗?”
他想说,这?个初敕会让你觉得?违背本?性从而不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