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骑在马上,眯着眼打量着突厥人的阵型,忽然他仰天大笑数声。
温森在一旁急忙应景的陪笑道:“元帅因何发笑?”
方铮指了指突厥人的阵势,笑道:“你看突厥人列出的阵势,形状像不像男人的那话儿?”
温森恶寒,擦汗一
这位元帅很邪恶,,
方铮又看了半晌,接着又笑了。如果突厥人的阵势像男人的那话儿,那老子的北伐军像什么?安全套?哎呀,打仗都打得如此,突厥人太不要脸了”,
相比方铮的轻松,默啜此剪的心情却是沉甸甸的,看着自己被华朝大军重重包围,他浑身冰凉,感到一阵绝望。
“进攻!冲出包围!”默啜两眼通红,抽出弯刀,下达了进攻命令。
低沉呜咽的牛角号声,传遍整个大军。
所有突厥人弯刀出鞘,催马开始冲锋,阵势发动,一往无前的气势中,透出几分悲壮的意味。
马蹄如雷,进攻阵型在狂奔中仍未凌乱,草原上,一支巨大的箭头快速向华朝的包围圈移动,像一柄利剑,试图在包围圈中撕开一道裂缝,为自己争得生存的机会。
五百步,四百步”
“弓手准刚北伐军阵前。传令兵骑着战马,弄中挥舞着令缸:甥凶狂奔,传达着主将的命令。
“略!”
数万张强弓对准了冲锋的突厥人,冰冷的箭尖散发出幽幽的寒光,如同死神的请柬。
三百步,二百步”,
“咚咚咚”中军阵后,硕大的战鼓擂响,所有人的心脏随着鼓声的节奏,开始急促跳动起来。
“放箭!”
“放箭!”
“嗡”
低沉的弦颤,漫天箭再密密麻麻向冲锋的突厥人射去。
数万支利箭呈弧线仰射,仿佛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天色在一瞬间便得阴暗无光,突厥阵型中无数人大声惨叫。相继中箭落下马来,完整的锥型阵列顿时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默啜落在最后,身边的数千亲军重重保护着他。见帐下无数勇士落马,他不由眶目裂眦,扬刀大叫道:“冲锋!再冲!一定要冲出去!”
北伐阵中,清楚明白方铮作战意图的冯仇刀,秦重和韩大石三员大将,在阵前来回策马下令。
“放箭!继续放箭!”
骑兵对弓兵,最危险的地段便是三百到一百步之间,那是弓兵远程兵器打击的最佳地段。
冲过这几百步,弓兵无法发挥远程打击优势,骑兵才算是减缓了压力。
领头冲锋的是达塔塔,看着越来越近的北伐军包围圈,达塔塔脸上露出了狞笑。只要冲到北伐军的阵前,区区弓箭再也发挥不了作用,那时的华朝人会变成一头头待宰的牲口,等着我们英勇的突厥战士随意下刀宰割。
十几轮箭雨打击下,突厥人付出了数万战士的代价,终于冲到了北伐军的包围圈边沿。
所有的突厥人都松了口气,没了弓箭的华朝人,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与突厥一战?
“弓兵退!重甲上前!”
就在突厥的冲锋队伍离北伐军还剩五十余步时,北伐军中的传令兵开始下达主将的最新命令。
所有弓兵令行禁止,马上收好了弓箭,有条不紊的退入中军。
这时,令所有突厥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弓兵退后,北伐军中里面上前的,竟是一群骑兵,出现骑兵并不值得吃惊,吃惊的是,这群骑兵人数虽只有万余人,可他们全身被黝黑的重甲所包裹,连脸上的头盔都将整张脸色裹起来,全身上下被包得严严密密,竟找不到任何可以下刀劈杀的空隙,座下的战马也被层层铁叶包裹住了头颈腹臀。
这群万余人的骑兵排成一线,手执雪亮的长枪,他们的面容被铁面具所遮,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北伐军的最前列,渊淳岳峙中,无形散发出冲天的杀气,深身震撼着突厥人的心。
“重,重甲骑兵!”默啜惊呆了。
“华朝人什么时候有了重甲骑兵?”
还未待他有所布置,北伐军阵前,黄色的令旗已悠悠扬扬的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