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将领们这时也渐渐回过味了,方元帅这是打算让秦重立首功,让他洗刷曾经依附太子谋反的污点啊……
想到这里,众将领望着方铮的目光顿时又敬又爱,这位时常嬉皮笑脸的元帅,原来他的心思如此细腻,能在他麾下征战突厥,实是此生幸事。
“冯仇刀听令!”方铮又大声喝道。
冯仇刀一楞,赶紧起身凛然道:“末将在!”
方铮想了想,道:“给你五万骑兵,入夜前开赴西北方一百里,寻个有利的地势埋伏好,我估计秦重完成任务后撤回时,肯定会被默啜的主力追击,你的任务是保证秦重安全撤离,只要默啜的追兵进了你的伏击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冯仇刀兴奋道:“末将明白!末将必全歼默啜追兵!”
方铮笑了:“去吧!便宜你们了,北伐的头两个功劳让你们占了。”
冯仇刀大喜,整了整披挂,昂然出帐。
这时帐外传来将士的喧闹声和马嘶鸣,繁嚣之后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滚滚向辕门外奔腾而去。
晴朗无云的天空,渐渐蒙上几分阴沉,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在大营内弥漫,直至冲上九宵。
北伐第一战,终于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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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又怒,接着嘴巴慢慢瘪起,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方铮这才如梦初醒,急忙道:“哎哎,你哭什么呀,我又没使多大劲儿……你不是草原上的雄鹰吗,你这雄鹰未免忒孬了吧?”
默炬犹自大声痛哭,哭声已引来不少突厥战士远远张望。
方铮擦了擦汗,站直了身子,对身旁的华朝将领们正色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撤退……”
将领们纷纷点头,于是,方大元帅领着一众高级将领,以及身后吃饱喝足的两千亲军,匆匆忙忙如逃命一般,飞快撤离了突厥大营,只留下辕门内仍旧捂着光溜溜的下身,哇哇大哭的小默炬,光景异常……旖旎?
“国师,国师!有人欺负我……”小默炬抹着眼泪,夹着两腿艰难的走进王帐,大声道。
默棘连一楞,几步走上前,蹲在默炬身前,温声道:“我伟大的可汗,谁敢欺负咱们草原上的雄鹰,最尊贵的天之骄子?”
默炬委屈的流着眼泪,一言不发的褪下裤子,默棘连凑近一看,顿时惊呆,随即变得又惊又怒:“肿了!谁?是谁这么大胆?到底是谁干的?你的侍从呢?他们没保护好你吗?”
默炬哭道:“……是一群华朝人干的,呜呜……”
说到伤心处,默炬不由放声大哭。
默棘连勃然大怒:“方铮!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浑然不知默棘连在王帐对他破口大骂,方铮回到华朝北伐大军的营地后,马上召集众将开始议事。
“各位将军……”方铮缓缓扫视帅帐内坐得整整齐齐的众将,正色道:“今日请各位来,是想告诉大家,本帅决定趁默啜还未起兵进攻之前,先行把华朝叛逆柴梦山所部全歼,彻底断掉默啜的一只臂膀!”
此言一出,众将纷纷激动不已,一个个坐在下首兴奋的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方铮命暂任亲兵的小绿展开地图,指着塔山西北方约二百多里一处名叫开平的地方,沉声道:“柴梦山所部必须要打掉,只有把他那二万多人全歼了,我们对付默啜的主力才更有把握,各位商议一下,该如何打掉它。”
冯仇刀凑近地图前仔细看了看,沉思半晌,道:“柴梦山离默啜的主力大营相距不过百余里,两个时辰之内便能互相呼应支援,我们若要打掉他,明刀明枪是肯定不行的,很容易便引来默啜主力的反扑,所以,唯一可行的,便是暗袭。”
众将纷纷点头赞同。
方铮沉吟道:“我华朝这次北伐,出师之时声势浩大,默啜必已知晓,不日便会起兵来攻,但是由于我华朝以前的战法一直是被动防御,所以我估计默啜死活也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在这一点上,我们已占了先机,暗袭必能奏得奇效……”
“柴梦山现在有了泰王相助,他们一个出力一个出策,战法颇有些诡秘难测,所以他才是我们的头号心腹大患。”
“此地离开平二百余里,四个时辰内可至,现在已是下午,此时出发,正好可以赶在夜晚对柴梦山实施暗袭。”
冯仇刀补充道:“据探子回报,柴梦山所部二万余人全是骑兵,战力和速度皆不可轻视,只能趁夜晚敌军入营睡觉时偷营,我方胜算才比较大,他们的营房呈品字形布置,东西纵向,连绵数里,柴梦山的帅帐置于大营正中,帐上立着他的帅旗,很容易辨认,而泰王与柴梦山狼狈为奸,想必住的营帐离他的帅帐不远,这两个人是必须要除掉的。”
方铮面色沉静,缓缓扫视着帐内兴奋的将领们,忽然拍了拍桌子,大声道:“本帅决定拨五万骑兵,往西南方绕行一百里,避过柴梦山的探子,然后再转头向北,对柴梦山实施突袭,此战必须一击而奏功,务必全歼柴梦山所部,活擒或斩杀柴梦山和泰王,诸将,可有人愿请战领兵?”
众将闻言沸腾了,激动得不能自已,北伐第一战,而且是拔除头号心腹大患的一战,此战若功成,将是多么大的功劳啊。
“末将请战!”
唰的一下,帅帐内同时站出近十名武将抱拳,甚至连冯仇刀和韩大石这样的大将都忍不住站出来请战。
方铮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欣慰,他最担心吆喝一声却没人理,个个都推诿不战,最后逼得自己亲自领军,那么这支军队未免也太过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