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寒风凛冽,费奥多尔·d戴着软软的白帽子,披着同色保暖的斗篷,怀里抱着热量逐渐流失的食物,进入一栋二层房屋。
大理石壁炉燃着温暖的火焰,果戈里和西格玛围坐在壁炉边,脸庞都被映得格外红润。
“费佳!”见他进来,小丑热情地挥手,指向角落里的电脑,“有新消息来了!”
西格玛起身接过食物,费奥多尔坐在了电脑前。
他静静地看着,不自觉咬住了指甲。
“是好消息吗?”
吃饭的时候,果戈里活跃地问。
“是的。”费奥多尔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道,“北美‘组合’的首领,菲茨杰拉德先生的独女,患上了绝症。”
果戈里扯起嘴角,笑容夸张,“真棒,这位小姐要拥抱自由了吗?”
西格玛想摔碗。
西格玛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
西格玛问:“为什么说是好消息?”
费奥多尔意味深长道:“所谓绝症,是‘现代医学’无法治愈的疾病。”他在“现代医学”上用了重音,“该联系我们那位盟友了。”
浑身的老虎快步路过玄关,向院子里的棚子走去。
棚子是连着客厅不远的,样式像个凉亭,是川上柚搭起来专门给老虎甩毛用的。
作为一只毛茸茸,以老虎形态洗完澡后、中岛敦真的很难控制甩水的。而川上宅虽然低处僻静,邻居只有黑羽家,但不能排除被无人机、卫星等捕捉画面的可能,还是有所遮挡比较好。
硕大的白虎来到棚子里,迫不及待地甩起头,整个身体也跟着摇晃。
那位费列罗君的通讯好像挺花时间的。
中岛敦这样想着,谨慎地确认了地面的干净程度,趴下来打了个滚,在地面蹭了蹭有点痒的背部,舒服地低呜了一声。此时阳光正好,棚子的侧边没有封起,它懒洋洋地平摊四肢,眯起眼睛,然后就这样睡着了。
微风徐徐。
中岛敦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川上柚。
老虎的视觉和人不同,在色彩的辨别上不是那么敏锐,捕捉近距离事物时却更出色。
黑发金眸的少年正在听电话,侧脸线条柔和,蕴着光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和淡色的嘴唇构成精致的面孔,中岛敦思维有点迟钝地盯了好一会儿,感受到一只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熟悉的声音道:“醒了?”
川上柚好笑地又揉了揉老虎肚子:“饿不饿?”
中岛敦赶紧翻身藏起腹部。
它脸红了。
不过毛茸茸脸红是看不出来的。
老虎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健步站起,往楼上房里去了。
过了会儿,恢复人形、穿好衣服的中岛敦边下楼边道:“2点了!兄长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川上柚把微波炉热好的菜拿出来,“吃午饭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白兰君呢?”
“又回实验室了。”
到横滨以后,白兰放飞自我,根本没有转学继续上课的意图,而是成为了港黑的全职科研人员。
且表现出了深受森先生赞扬的社畜本质。
白兰以一种将实验室当家的架势,在把生发剂流水线搞定以后又投入了医药,发明——或者说搬运了一种能增强服用者生命力、使其在各种极端情况下能坚持更久的药物,分外敷和内服两种,成本不高不低,非常适合常年火并的黑手党使用。
也很适合警方和各种重大伤病患者。
顺便,白兰用他的贡献换了一家棉花糖工厂,然后又去搞电子了。
现在的问题是港黑的实验室不够完备和专业,跟不上他的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