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他,握起对方淋漓血手,他见过这手弹琴响指,写词谱曲,在镁光灯下抚摸他自己的身体,段晓康以前只是远远看的看,但这手现在在自己手中,可以肆意揉搓,这让段晓康心跳加剧,钟鼓齐鸣,于是他兴奋的将乔青遥的手一扯,是个华尔兹的架势。
并没有曲,也没有礼服,但不耽误段晓康有兴致,他不会跳舞,乔青遥很会跳,但这一只舞却由段晓康主导,乔青遥磕磕绊绊的受迫,下巴歪在对方肩上,腰身被半个胳膊死死扣住。
所过之处,血点斑斑,顺着段晓康的宽背,乔青遥的赤脚,自地板上涂抹,无声的书写成王败寇。
窗外沙沙作响的树叶,月下摇曳窃语的花朵,热热闹闹的围观这一场强食弱肉。
段晓康神思混乱,半晌才开口:&ldo;你有话问我?你也会有话想问我啊,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屑跟我讲话呢,要不是他,我求你你都不来。
乔青遥道:&ldo;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
&ldo;怎么没关系,你是我的。
乔青遥万分平定:&ldo;是你的被告么。
段晓康顿时语塞,他攥了手,又松开,强装镇定,但也不再盯着乔青遥,而是望向远方,远方的湖水沉默,万物都静默。
段晓康重新面向他:&ldo;之前的事
现在的事,总之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
&ldo;我倒不是来听你认错。
&ldo;那你为什么来?
乔青遥不回答,也无以往那般冷眼漠视,这让段晓康极不舒适,因为宿仇同情的眼神才是最为锋利的攻击。
&ldo;我倒希望你是被迫来看我,而不是忽然间就不计前嫌,我上次见你,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把你抓过来,你撞的满地是血都要跑,
段晓康道:&ldo;我知道你这些天以来都见过谁,我宁愿是我多虑了让你觉得可笑,但你大不可必来可怜我。
乔青遥不露情绪,只右手摆弄打火机。
&ldo;但我想见你,只是想见这么简单而已,可不是想跟你一笑泯恩仇,
段晓康昂起头来:&ldo;我们之间太多事,没办法一笔勾销,我也不想一笔勾销,因为我的命短,你的命长,有亏欠有记恨,你才一时半会也忘不了我。
乔青遥不想听,于是他打断对方:&ldo;停,别再说这种话,
&ldo;可这是我现如今的人生选择。
乔青遥的怒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又语气缓和地:&ldo;你竟这样想。
段晓康亦细微的洞察乔青遥的情绪,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根深蒂固的习惯,让他自然而然的抚慰对方:&ldo;意外么?很正常,谁会想到去了解自己的助理,何况你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