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肉体,已经烧了。
&ldo;生死无常,只能节哀顺变。
&ldo;如果再换个身体呢?
赵秘追问:&ldo;为什么那个原来的身体时不时重现?
绿帐红绳,斑驳唐楼,瓦煲里煲了一锅腥酸腐臭的汤。
红发姨婆同赵秘围坐桌旁,她口噙咸汁,边吃边讲:&ldo;段老板那事办不成的,我之前就一直跟他讲,必要条件要有血亲婴灵,也就是当事人胎死腹中的孩子,怨气最浓,方能成咒。
她吮胚胎汁液,吸的啧啧作响,而后再拨蛋壳,漏出里头一半胚胎一半蛋白,&ldo;如此一来那个受诅之人才能不老不死,不一定不灭,如果以丹砂抹刀砍头镇煞,诅咒是可以被化解的,真是我跟你将这些都唔用,对方根本没孩子嘛,连老婆都没有。
赵凡光是远观便胃里翻腾,他并非没吃过活珠子,只是看那老妇黑嘴烂牙,吃的好不恶心。
但她面前的乔青遥并无不适,他装模作样的扶一扶鼻梁镜框,继续装他的赵秘书问老妇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ldo;如果不想化解,有没有办法让这种情况更稳定?
&ldo;不知道,他都没条件成功,怎么你还问起售后?
赵凡目光落在乔青遥的手背上,连日阴雨,他手背伤口愈合艰辛,新鲜的粉肉暴露在空气里,连带着微丝血管,粘膜组织,以及停止渗透的血清,反常的皮开肉绽。
说来可笑,全是在上个地方挡了独眼术士扑刺一剑,那独眼老头见了乔青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大徒弟更迅猛,抬手就是一张符直接粘在乔青遥脸上,小徒孙则是撒了乔青遥一裤子大蒜粉。
乔青遥忍痛摘掉脑门黄符,团成团,扔在瞠目小儿面上,他面上波澜全无,却下手狠毒,抬脚将大徒弟踹了个大马趴,而后同赵凡一起冲上去同师徒三人混殴,赵凡一见&lso;赵秘书&rso;都跟着动手则更神勇,赵凡原就身经百战,很容易便夺下独眼老头的桃木长剑,他虽无剑法但有体力,只见他以剑当棍,追着对方砸的毫无章法。
乔青遥踩了大徒弟的脏手,踩的人呲牙咧嘴,竟还不忘记问话:&ldo;你贴什么符?
胖脸蛋儿上两行清泪:&ldo;
师傅
师傅说你是鬼。
&ldo;哦?
乔青遥居高临下,一双没边长腿:&ldo;那你倒说说,我到底是个什么鬼。
一旁的小徒孙放声大哭,大徒弟也双目噙水:&ldo;呜呜呜俺手好痛。
乔青遥未抬脚却抬手,他望着自己淋漓血手,皱起眉头:&ldo;怎么你砍完我,我没有要复原的样子?
见小徒孙哭的直冒鼻涕泡,他面朝老头:&ldo;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