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跟我弟呢?
&ldo;你弟是个例外,他跟别人不太一样。
&ldo;哪里不一样?
&ldo;哪哪都人不一样,
赵凡抬眼看一眼窗边的人,继续打字:&ldo;主要你弟是个狠人,他什么事都敢干,我惹不起。
&ldo;我觉得现在这个人不是我弟。
&ldo;什么意思?
&ldo;哈哈哈,这种感觉很难讲,我们全家都觉得他变化太大了,我爸前天还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家谁才是老子,但这个话题我家不能多聊,聊多了我妈就要哭,我觉得她肯定比我感触更深。
&ldo;他多大变化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还漂亮。
&ldo;那可太好了,我特别需要别人夸我,从小到大我干啥都没存在感,终于等到你,我现在封你为我的粉丝会会长,
赵凡握着手机,不知何时在沙发睡着,期间醒了好几气儿,每次醒来都远远的能看见那边一盏灯,一个窗边背影,似乎后半夜找到了事做,他学会了用电脑检索,一直查阅魔神灵鬼、禁忌方术,天亮前赵凡终于忍不住问他:&ldo;还没睡,你不困吗?
乔青遥没有回头,声音不适:&ldo;我有一点头痛,虽然以前有过这个毛病,但是现在不应该有,难道是因为没睡?
叶景园进入这栋桂殿兰宫,佣人如织,走过金漆像,路过碧琼觞,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眼不够用,脚不会踏,现如今他习惯自如,自由出入如同自己家,也没人管他,因为他身份特殊,不同于段晓康的下属员工,那些都是外人,而他却是算得上是段晓康的半个家属,且在没有其他家属的情况下,他登堂入室,如同女主,佣人也对其也算恭敬,人前都称其为小叶,私下里却只呼他男娼。
不过叶景园不在乎,有观赏价值才难免被人评头论足,他给段晓康养的光鲜亮丽,四体不勤,整日游手好闲,不过娇花就是要吹风沐阳,懒散漂亮,野草才辛劳长高,被同样辛劳的穷人除了又生。
段晓康家里很大,叶景园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卧室,主要是静坐,和尚一样打禅,奇怪的男人,只要看见他就让他进屋坐下,坐在落地窗前一只沙发,窗外有深黑的湖,和青白的沙。
叶景园在窗边见过春花微雨,也赏过孤月落雪,晨曦的风吹过他赤背裸肩,叶景园困倦无趣,倒在沙发上打瞌睡,醒来的时候发现段晓康盯着他发呆,抽了很多烟,朝阳抚过他憔悴容颜,他右手婚戒显眼,烟灰翩妍。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满地枫叶。
段晓康酒气熏天,大着舌头歪躺在叶景园后脊梁:&ldo;你一定觉得我疯了,但如果我乖乖留在你身边,我永远都是一条听话的狗,我们反目成仇,一切才有可能。
&ldo;错的只有我,所以受惩罚的也只会是我,不过对错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选择,就接受结果,只不过我有时候会斗胆想一想,
他兴致颇高,又从叶景园背上起来,假设的双眼荧亮,半晌又颓然倒回去:&ldo;不必问我都知道答案,没有这一刻,一秒,一瞬都没有,绝对不曾有过。
&ldo;不过没关系,你最恨的一定是我,恨也是你的感情,恨比爱强烈。
叶景园纹丝不动,也不说话,如同人偶。
&ldo;他身边的人我都睡了个遍,他知道也不管,实话讲我觉得他对男人不感兴趣,甚至嫌脏,但是我也没见过他有其他女人,也许有吧,我不知道,我跟他之间,就是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多一步都不会越界,他不说的事,我从不问他,我以为他会喜欢我这份分寸感,所以你问我的事,我确实都不知道。
叶景园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他双眼红肿,重新开始笑:&ldo;但我不傻,有些事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乔青遥自行过滤不想听见的脏人脏事,他呼出烟雾,波澜无惊的跟他谈条件,他提出来的条件也并非多么诱人,只是合情合理,&ldo;跟我合作,你得到了钱,失去了忠诚,其他一点实质损失也没有,不跟我合作,你也不会怎么样,还能回去继续当你忠诚的贱奴,期盼那一份根本没你份的遗产。
他平时不大讲话,但是很会讲难听的话:&ldo;像你这样的人,你的忠诚根本不值钱,也就只有我肯买。
叶景园恼怒又畏惧,不能发泄,只很认真的同对方讲:&ldo;我本来就没有做人的耻辱,我就是不忠的贱人,我愿意跟你合作,但不会要你一分钱。
望着乔青遥面无表情的脸他暗自得意。
对方以为看透了他贪婪无度,但不知道贪婪的人,起码还是个人,人比牲畜复杂,有无缘无故的爱,以及欲说还休的恨。
段晓康很忙,忙的一天飞好几趟,叶景园想见他一面很难,见了面段晓康也很少跟他讲话聊天,但也有例外,某个节日,两个人竟家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叶景园拿起水杯,隔着杯子里的水,看身边吃饭的人,千言万语,却说了一句让人难以下咽话:&ldo;你何苦一天花这么多钱养我,我是你的观赏鱼么?我是说,你有这钱养一缸真鱼多好,五颜六色的想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看,或者养条猫猫狗狗,还能跟你撒撒娇逗你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