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阙?”
司黎怔然出声。
下一瞬,容九阙提剑朝晏行寂冲来。青年放开揽着她的腰身迎上前去。
容九阙不知到底怎么了,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颇有些与晏行寂同归于尽的模样,往日大乘初期的威压硬是被拔高一个境界。
晏行寂不能伤他,只能阴沉着脸找时机桎梏他。
看着青年因着容九阙束手束脚,颇有些施展不开的模样,司黎喊出声:“阿阙,停下!”那拼命厮杀的少年有一瞬间的顿住,茫然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就是这时候!
晏行寂默念法决,阵法从天而降,滔天的威压瞬间将他压迫地跪倒在地。容九阙吐出大口鲜血。
司黎连忙上前,因着阵法她靠近不了,只能在外看着撑剑单膝跪地的少年。她清楚地知道容九阙不太对劲。
他像是与那群银月焰狼一般,被操控了神智,颇有些杀红了眼的模样。
晏行寂收回剑,淡声出口:“他入了心瘴,我来。”话音落下,淡蓝的灵力磅礴而出,一股脑涌入容九阙识海处。
那股强大的灵力让他痛不欲生,连握剑的力气都没,匍匐在地痛苦低吼着,额上和脖颈处青筋毕露,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可司黎阻拦不得。
心瘴如心魔一般,需要一点点侵入到识海之中拔除,晏行寂的举止虽然粗鲁,但着实是在帮容九阙。
可这实在太过痛苦。
晏行寂对着容九阙不似对她一般小心翼翼,灵力一股脑而入,果断地拔除那些心瘴,丝毫不在乎容九阙的感受,只将它当成一项任务。
可看着容九阙已经遍布细汗,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司黎还是有些不忍。司黎望了望晏行寂
的脸,犹豫几息,忍不住小声道:“晏行寂,你,你能不能……稍微轻一
点?
晏行寂抿了抿唇,并未侧脸看她,可手上的动作却轻了许多,灵力并不似方才那般汹涌澎湃,而是一点点渡进容九阙识海。
……谢谢。
晏行寂垂下长睫,看不透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随着一缕缕的黑气涌出,容九阙大口大口喘着气,衣衫已被汗湿透。意识回来,他便想起了自己方才做的事情。
少年缓了会儿,眼前依旧有些模糊,却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阿阙,阿阙?”
“阿黎……”
“我是司黎,你如何了,还好吗?”
容九阙躺了一会儿,目光涣散,一双兽瞳缓缓变回原来的浅瞳。他撑起身子,浑身无力有些疲惫。
一只手撑在他的脊背,将他托了起来。他终于可以看清东西,怔然望向身旁的少女。“阿黎,对不——”起。
尾音尚未发出,未说出口的话生生顿住。容九阙不可思议地看向司黎。
少女的发丝有些凌乱,唇角磕破了一丝,耳根后和脖颈处……是密密麻麻的痕迹,一路蜿蜒进衣领之内。
他是未经人事,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少年方恢复的眸子瞬间猩红,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不稳。
有什么东西在经脉中膨胀,逐渐沸腾崩裂,猛烈汹涌,全部涌向他的心口,将他跳动的心一寸寸蚕食殆尽,刺骨的寒意与疼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晏·春风得意·行寂:“看见了吗,那是我老婆。”容九阙:“前妻罢了,她可以二婚。”晏行寂:“……今日我必剥了你的狐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