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用力,晏行寂闷哼出声,却还是一下下亲着她的耳根。“阿黎,宝贝,我难受……”“帮帮我,帮帮我……”
他的精神仿佛被分裂,在她的动作下是极致的癫狂,可这远远不够,还有更加难平的情潮。她是他的痛苦源泉,是他的解药,也是他的毒药。
他开始自取,修长的手解开她的系带,温凉的手探入灵活地解开了小衣。司黎闭着眼,咬牙忍住自己给他一巴掌的心。却也默认了他蹬鼻子上脸的举动。
情花蛊已经快蚕食到晏行寂的心脉,她没时间与他玩你推我拒的游戏,必须想办法让他尽快恢复神智,将情花蛊虫逼出。
在不知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更长,久到司黎已经麻木到酸软无力,任由他自己索求,像个小狗一样乱啃。
耳边的呼吸逐渐激烈,青年的头微扬,眉心紧皱,喉结滚动。
司黎眼眸一亮。与晏行寂夫妻那些年,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果然下一刻,温热传来,空气中隐约透着一股颓靡的气息。他身姿颤抖,乌黑的眸子溃散,神情茫然无措,脑袋垂在她的脖颈处。
她送他去极乐,救了他一命。
司黎推了推他,沸腾的经脉暂时被压制了吗,晏行寂,快点催出情花蛊虫,不能耽误!晏行寂不动,只喷洒在脖颈处的一股股灼热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
司黎拧眉,又推了推他,你快点催出蛊虫,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青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可他并未从她身上起来,直接便催动灵力,一点点将那蠕动的蛊虫逼出。
司黎侧首看见了他青筋凸起的额头
,以及紧拧的眉头和冷汗。
那蛊虫吸附在经脉中,一点点逆着经脉将它逼出,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堪比上次他为司黎修补经脉。
她并未打扰他,安静地看着他一点点将那蛊虫逼出。直到那蛊虫顺着破开的伤口而出,司黎一把捏住了它,毫不留情地用灵力碾碎它。
情花蛊终于解除,晏行寂却仍埋首在她脖颈处,灼热的呼吸顺着喷洒在肌肤上。
司黎鼻息间都是他的冷香,隐约带着丝艳糜的气息。她推了推他:“晏行寂,你起来。”
她听到耳边传来声重重的呼吸,随后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处,小心翼翼如视珍宝一般。
晏行寂直起身来,看着身下脸色酡红眸底水润的少女,视线从她的眉眼处一路向下。她的上衣几乎被他脱完,小衣松松垮垮掀起,一切都在他眼底。那些细密的印记都是他情难自抑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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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方压抑下去的情潮好似又涌动起来,晏行寂喉结干涩滚动,乌黑的眼眸幽深的诡异。他拉起她的手,施加以清洁术处理。
可下一瞬,少女飞快抽出手,起身背对着他,冷白纤细的脊背上蝴蝶骨清晰可见。
她并未说话,沉默着拉下被晏行寂推到脖颈处的小衣,素手绕到身后正要系上系带,温凉的手率先一步接过了那散开的衣带。
身后的人声音沙哑:“我来。”
骨节分明的手灵活地绕过,三百年前他曾为她穿过数次小衣,如今倒是熟能生巧。三根绑带很快系成完美的蝴蝶结,司黎还未来得及动弹,便察觉到脊背上覆上一吻。他轻柔地吻上她的蝴蝶骨,司黎听见他说:“阿黎,我爱你。”
心口处一下刺疼。
他抱紧她,高大宽广的身姿将纤细的少女牢牢拢住。她听到耳边低沉动听的声音:“我很爱你,我只爱你。”
胜于昨日,略匮明朝。
春夏秋冬流转,山川湖泊隐没,岁月更迭,洪荒亘古。我会永远爱你。
那些三百年前未说出口的爱意,在这一刻迸发,编织成网,将他牢牢缠住。他长睫颤抖,泪珠滴落在少女的肩颈处。
他真傻,明明只是一句话,三百年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如今说了出来,却是已经晚了。
司黎有些说不出话,靠在他怀中,能清楚地感
知到他剧烈的心跳,察觉到青年灼热的呼吸。
“晏行寂。”她微微挣了下,放开我。少女在他怀中转过身来,晏行寂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着些许水珠,怔然地看着她。
司黎抿了抿唇,对上他这般模样,那些想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塞在喉口,哽的她有些难受。她唇瓣翕动好几下,终于找回了声音:“我还是那句话,你应当飞升,你修为这么高,飞升成仙与天同寿不好吗?在下界你是迟早会死的。
晏行寂并未说话,青年眼红的骇人,泪珠泫然欲滴。
司黎叹了口气,捡起一旁散落的衣衫穿上,又是那副明艳清丽的模样。她站起身,看着呆呆半跪在地上的晏行寂。
可这世间多的是难并的肩,无疾而终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