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告诉我,十八年前,他感知在封印突然松动,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女婴的体内,当时他正想着要怎么突破封印出来,但是有人故意给他留了漏洞,好像是知道他一定会出来似的。
那个时候他意识并不是很清晰,但他似乎感知到我有危险,只凭着自己的信念冲出封印,用仅存的一丝神念释放了一场毒雾,然后便回到了封印中。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仍旧被困在一个女童体内,于是便想办法入了女童的梦。
每年一次入梦,他就是想将困住自己的女童给折磨死,说不定自己就能出来。
但是天长日久,女童不但没死,还一次比一次抗毒,他当时想着,八门的人还真狡诈,居然连献祭的女婴都是百毒不侵的。
当他的虚影第一次与我接触,吐了一口蛇毒想控制我,让我为他所用时,他却发现,我根本不是当初那个封印他的人。
而是他找了上万年的阿莲。
那个时候他就猜测,应该是十八年前那次苏醒后发生了其他的事。
只是他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他又为什么会被封印在我的体内。
所以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查这件事情,现在终于把前因后果都查明白了。
白子墨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呢喃说道:“从始至终,我所爱的所求的,不过一个你罢了!别再离我而去了好吗?一万年了,阿莲,我等了你一万年!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是真心爱着你的,而不是将你当成谁的替身吧!”
“白子墨,你为什么认定我就是前世阿莲四散的神魂重组形成的呢?也许你们又搞错了,不是吗?当初墨锦城不是也将我当成独孤莲的转世,而柳逸然也。。。。。。”
说到柳逸然,我才恍然想起,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当初在江城醉仙阁,他说要回去一趟,是回了哪?龙族?还是云家村?
想起在云家祠堂时,柳逸然当时说过一句‘你不是她,把她还给我。。。’,原话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现在想想,柳逸然一开始或许把我当成了云锦莲的转世,但他很快发现我不是,而且他在吸我的血救村民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
所以他才没有像墨锦城那般对我穷追不舍,他只是默默的在一旁护着我。
我轻轻推开白子墨,抬眼看着他问:“你和柳逸然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根本不是什么云家后人?而是八门始祖阿莲?还有萧瑟、云儿、叶琉璃,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白子墨轻轻点了点头:“虽说没有绝对证实,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只不过能在毒门禁地里看到你的残念,就说明一切都是事实!”
他轻轻抱着我在一旁的贵妃塌上坐下,将之前司空瑶曾跟他说过的一些事情也告诉了我。
原来司空瑶在几十年前算出,万年前的阿莲会在毒门重生,当时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下任空门家主司空尧,而还不是家主的司空尧却将这件事透露给了秦远鸣。
原以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八门始祖重生,对八门来说,应该是个大好事,于是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就等着这个重生的孩子到来。
可是从那之后,毒门生下孩子,就没一个正常的,要不就是夭折,要不就是痴傻,有的甚至连人都不是,就是阿猫阿狗这些动物。
独孤九虽然是玩毒的,医术也不赖,但他就是查不出来原因,就连医门云家也是束手无策。
几十年下来,毒门不但没有添一个丁,就连怀孕后生产过的女人,也是一个接一个死去。
她们都中了一种毒,只要生育后就必死无疑。
生下的怪胎越来越多,而女人却越来越少,毒门便渐渐没落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当初独孤九在禁地里捡到一个女婴,就曾怀疑是始祖转世,所以带出去想让大家证实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那种境地。
我就跟听天书似的,将这个故事给听了个七七八八,没想到我这个灾星竟然还会是八门始祖重生,别说其他人可能接受不了,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白子墨宠溺地看着我:“以前之所以不跟你说这些,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在你亲眼看到了,也亲身经历了,再瞒着你也没有意义,我只求你平安,生生世世,平平安安。”
“白子墨,我若是八门始祖阿莲,那个假山神又是谁?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知道的越多,我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一个误入歧途的故人,给她点机会回头是岸吧,如果她仍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时情谊了!”白子墨说着,便叉开了话题:“现在该出去了,毒门的人怕是等不耐烦要替独孤九报仇了呢。”
我这才想起,那些人还在外面等着,于是便点点头。
而白子墨而抱着我一个闪身腾空而起,不过眨眼功夫便出现在毒门众人面前。
见我们能从禁地安全出来,那些人似乎很震惊,对他们来说,能接受毒门禁地考验的人,除了家主没有其他人。
他们纷纷朝我们跪下,磕头高呼见过家主。
我连忙将手串交给白子墨:“这个家主还是你来当,我可没这能耐!”
白子墨笑了笑,接过手串轻轻抚弄着:“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刚出来就不想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