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风落却紧紧握住我的手,神色焦急:“你是术门的人?如今术门都沦落至此了吗?拿着这么好的法器竟然用来自尽?八门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我忍着心口剧烈的疼痛,皱眉看向他:“你不是被困在这上万年的毒蟾蜍吗?你竟然也知道八门?”
他毫不心疼将我的手给扯开,直接将发簪从我胸口拔出,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药瓶,将那药粉撒在我的伤口上。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以及气急的眼神,我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让自己不要去看他。
这张丑陋的脸太让我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
“你不是说自己大仇未报吗?就这么死不觉得可惜?”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道:“身为八门后人,肩上背负的责任有多重,你清楚吗?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在这寻死觅活,对得起当初她的苦心吗?”
我从来没想过,这只毒蟾蜍竟然也知晓八门的事,甚至他可能知道的比其他人还要多,毕竟八门起源于上万年前,而现在的人,对那段历史记载所知并不太多。
于是我连忙问道:“八门到底背负着什么责任?”
风落却冷哼一声:“作为术门家主,你竟然都不知道八门背负的责任是什么,如果她还活着,听到这样的话该有多伤心!”
“她是谁?八门的创始者吗?”我缓缓睁开眼:“当初她创立八门,为的是天下太平,如今天下早就太平无事,大家日子过得都有滋有味,谁还会在意那些过往,风落,你被困在这里上万年,对外界的情况不清楚,现在的世道,早就变了!”
风落替我撒药粉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地看着我:“世道变了,或许这就是八门没落的原因吧,只不过这不是好兆头。。。。。。”
我还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但眼前却只觉红光一闪,紧接着,一声凤凰的鸣叫便破空而来。
下一秒,我便被一件红袍给包了起来,萧瑟将我护在怀里,恶狠狠的看着风落:“你竟然伤了她,一只臭蛤蟆也敢伤她,不想活了吗?”
紧随而来的墨锦城也直接召唤出我身上的鬼见愁,用它抵着风落的脖子:“想作恶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她若有一点点损伤,我便让你后悔在这世上活过。”
这两人同时出现,偏偏都认为是风落伤了我,可风落却不屑一顾,面对着眼前两个神仙容颜的人,竟然也没有生出一点点自卑,反而十分镇定的笑道:“没想到这凡人还真不简单,小小年纪成了术门家主,还有凤凰神君和鬼门墨家这样的助力,有趣,有趣!这可比当年有趣得多!”
有萧瑟和墨锦城在,想去汤谷找莲叶琉璃肯定就容易得多,现在可不是在这陪毒蟾蜍玩的时候,也不想萧瑟和墨锦城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便急忙解释道:“萧瑟,墨锦城,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刚才风落是在替我治伤,这伤口是我自己刺的!”
我说着,扯开身上的红袍,打算将刚才的伤口露出来给他们看看。
结果墨锦城和萧瑟连忙扭过头,我这才反应过来,伤口在胸前,让三个大男人看似乎不太好,顿时脸上一热,但萧瑟替我盖着的袍子已经被我拉开了,我以为会看到血淋淋的伤口,但是我却看到自己的胸前完好无损。
愣了愣神,不由看向风落:“你怎么会有这种神药?”
听到我这么问,墨锦城和萧瑟这才扭过头来,不约而同地用眼角的余光朝我胸口瞥了一眼,而萧瑟则很快又将他的红袍给我披上,看向风落。
风落却只是稀松平常的说了句:“这没什么,你想要本座送你几瓶便是,有的是!”
当初白子墨用这种药替我治伤的时候,他说这药很难得,是天上的神药,他自己受重伤都舍不得用,只留给我备着。
可在风落这里,就像一瓶普通的药一样,随口就是送几瓶,这太不正常了。
这个风落,恐怕不是只万年毒蟾蜍那么简单。
“阿莲,你刚才说他叫风落?这世间叫风落的人,只有一个!”萧瑟将我往怀中紧了紧,看着风落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墨锦城的剑还在风落的脖子上架着,他只是千年的鬼修,若说让他对付这只万年蟾蜍,肯定是吃力的,但他没有动摇,只将眼神瞟向风落:“你是传说中的风落神君?万年前堕魔的那个风落?”
“本座怎么不知道自己堕魔了?”风落冷笑道:“上面那些伪君子就是这么传谣的吗?”
“万年前,风落神君曾帮那位奇女子创立奇门风家,在八门成功创立之后,风落便堕魔不知所踪,没想到昔日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风落神君竟然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可惜呀,还不如堕魔呢!”
萧瑟说着,便示意墨锦城收了鬼见愁。
墨锦城倒是没多说什么,收了剑看向他:“风落神君医术了得,毒术更是无人能及其右,这传闻可是真的?”
风落拉长了嘴角,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蛤蟆似的,却很自信的朝墨锦城说道:“想让我治她的厄运毒体?”
这些人说话直截了当,而且一针见血。
墨锦城自然是这个意思,毕竟他知道我去找莲叶琉璃也是为了解身上的毒,于是便点头问道:“不知神君是否愿出手相助,救阿莲一命!”
“阿莲?”风落看向我:“你叫阿莲,你可知道这个名字也不是随便用的?八门的人,背负的责任便是护莲,但你的命,我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