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上布满黏湿的汗水,手里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掌,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声嘶力竭的嘶喊声,在宫殿内久久不能散去。
沈楚楚嘴角抽搐两下:“你能不叫了吗?”
司马致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能。”
夜色悄然降临,一盆盆血水送出寝殿。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晋国接生婆喜笑颜开道:“是个皇子!”
沈楚楚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总算生完了。
“还,还有一个……”
听到这话,她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好在第二胎出来的快,没让她承受太大痛苦。
凉国接生婆笑的合不拢嘴:“公主,是公主!”
司马致一个大男人,竟当场痛哭流涕起来:“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沈楚楚:“……”
搞得好像他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羊肠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动,车厢内坐着两个蒙着面纱的高挑女子。
其中高高瘦瘦的女子,嗓音淡淡道:“为什么出来了还要穿女装?”
另一个略矮一些的,吊儿郎当的翘着腿:“你觉得被卖进青楼好,还是勾栏院好?”
“为什么一定要被卖进去?”
“我和你长什么样,心里没数?”
空气凝固了一瞬,那矮个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喏,这是无情蛊,保管你一瓶下去,什么爱恨情仇都忘得干干净净。”
见身旁的人不接,他不耐烦的将瓷瓶扔在了软垫上:“姬钰,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你不吃以后也别吃!”
清风吹起抚柳,细碎的金芒被分割成碎片,透过芊肢摇摆的枝枝柳叶,温吞的洒在他的脸上。
姬钰缓缓抬手,将软垫上的瓷瓶拾起。
他削瘦的手指叩在瓷瓶上,耳畔边隐隐又想起妲殊的碎碎念。
“姬钰,别犹豫了,你吃了无情蛊,对谁都好。”
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喊他姬钰了。
他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姬钰,亦是觊觎。
夫子告诉他,觊觎是指渴望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一出生便注定,他此生只能觊觎一切美好,爱而不得。
他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名字,直到八年那年,他遇到了四岁的沈楚楚。
她问起他的名字,他怯懦了许久,才小声回答道:“……姬钰。”
即便她还小,不懂觊觎是什么意思,他也觉得十分羞愧。
她不假思索的咬了咬手指:“鲫鱼?鲫鱼可以红烧,可以清蒸,还可以糖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