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致并不知晓临妃的真实性别,他以为她这种表情,是因为怕他与临妃会因此事产生什么瓜葛,所以心里头吃醋了。
虽说临妃长得的确美貌倾城,但他并非是那种能被美色惑住的男人,便是临妃千万般好,在他心中也比不上沈楚楚一根头发丝。
他眸中含笑,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朕会与临妃和离,你安心就是。”
沈楚楚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他跟临妃和不和离,跟她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喜欢和一个男人继续做夫妻,她也乐见其成就是了。
司马致眸中的笑容凝固住,神色逐渐变得诡异:“你说什么?”
沈楚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也没发烧啊?是不是天气太热,脑袋出问题了?”
司马致:“……”
他的薄唇颤了颤,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问太多,以她的聪明劲,若是问得多了,她怕是会生疑。
虽说不太好,但他为了多了解一些她的想法,经常会用读心术窥一窥她的心声。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子,他往日没有太多经验,难免会不小心惹她不快,这时候读心术就变得尤为重要。
若是让她知道他会读心术,往后她肯定就会刻意规避他,就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她也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心意。
“楚楚,朕突然想起来,朕早上约见了大臣。”司马致放下笔墨,抬手揉了揉她披散下来的长发:“你先午睡一会儿,朕处理完公事便回来陪你。”
临妃怎么会变成男人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临妃再想和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反正这事如果是真的,没有五座城池作为封口费,临妃就要和凉国女皇的宝座擦肩而过。
沈楚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点点头,放下奏折又躺回贵妃榻上。
她嫌天气太热,随手将长发挽起,用玉簪子挽出一个紧实的丸子头,而后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将白皙小巧的脚丫随意的搭在了冰丝席面上。
司马致什
么都依着她来,她不想穿花盆底,嫌穿着脚疼还闷热。
他便直接将整个皇宫,所有宫女嬷嬷们的花盆底,都给换成了绣花鞋,免得她自己一人穿太过突兀。
在永和宫里,她也是想怎样就怎样,头发可以披散着,也可以挽起来,总之就是如何舒服惬意就如何来。
没有规矩压着她,她倒也乐得轻松,除了不能随意进出皇宫之外,似乎也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他怕闷着她,几乎每隔日,便会带着她偷偷出宫一次,整个京城的小吃美食,他都陪着她吃遍了。
约莫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按例他就该出去微服私访了,届时她也可以一同随行私访。
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就是带薪旅游,他甚至已经规划好游玩的路线,只等时间一到,便带着她出门游玩。
她也没什么追求,毕竟这古代没有网络,更没什么娱乐设施。
便是出宫去自己过,也就是换个地方当米虫,本质上和在皇宫里待着没太大区别。
天气一热,她就很容易犯困,特别这时候是午时,阵阵蝉鸣在耳边响起,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又沉又重,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显得有些刺眼。
沈楚楚拿起自己上次看到一半的野史,随手搭在了眼前,没过多大会儿,她便沉沉的睡熟了。
她中途因为太热而转醒过两三次,司马致一直没回来,她迷迷瞪瞪的又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