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想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就如同她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些都是印在了骨子里的,很难改变过来。
就算司马致可以因为爱她,一时不选秀不纳妾,难道他还能一辈子这般迁就她吗?
后宫与前朝密切相关,只要他晋国的皇帝,就没办法避免大臣们给他塞女儿,想要顾全大局,选妃选秀就必不可缺。
往日是她被爱情糊住了脑子,总觉得能开心一时就是一时,可就像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总有一天,她要面对现实不是吗?
说起来,她这次还得谢谢太后作妖,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自我欺骗多长时间,才能幡然醒悟过来。
“你能带我出去吗?”
沈楚楚眨了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事物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临妃的话,嗓音轻飘飘道:“我想去看看姬钰。”
她知道临妃向来神秘,司马致在景阳宫外布置了层层侍卫把守,但临妃却能轻松的闯入景阳宫来,足以说明临妃的能力。
她更知道司马致的性子,即便他没有变心,也不会同意她去看望姬钰的。
临妃挑唇一笑:“你若是想寻回记忆,找他不如找我。”
沈楚楚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抿住了唇,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只是那梦中的小女孩,也唤作楚楚,那女孩又很巧合的与她习性相似,连剥个鸡蛋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她现在有些混乱,如果她真的失忆了,那她到底是谁?
莫非原主就是她自己?
可若是如此说来,她在现代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不知何时能拿到手的解药,沈楚楚现在更想搞清楚这些。
临妃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低低的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失忆吧?”
“这世上有一种蛊,名为‘无情’,服下此蛊后,身体会高烧上几日,退烧后便会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临妃眯起眸子,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蛊是我发明的,仅炼制出三只蛊虫,我将蛊虫放在人身上试验,发现那人扛不住高烧死了,就把剩下两只给扔了。”
沈楚楚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临妃扔掉的蛊虫,是被人捡走拿去卖了,好巧不巧那蛊虫就还跨越了一个国度,被送到了她的嘴里。
上次她在永和宫侧殿偷听姬七与沈嘉嘉的对话,姬七曾提起过她失忆的事情,看起来这缺德的买家就是姬七无疑了。
若是如此说来,那她忘记的那个人,是姬钰?
沈楚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原文曾提过原主在丞相府高烧三日,醒来过后神神叨叨,性格大变。
就算原主是因为那无情蛊失忆了,也不至于突然转变了一个性子63了人性,不论是太后让司马致断臂,又或者是太后让他们挑选毒酒。
这都从侧面反映出,太后十分享受将旁人玩弄于股掌的快感。
就算司马致按照太后的话去做,太后也不会将解药交出来,太后想要的不过是看他们痛苦,欣赏过他们狼狈的样子后,便也就该到她的死期了。
沈楚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苦笑,这本烂尾文简直是各种狗血倾盆泼下,令人目瞪口呆,拍案叫绝。
姬钰莫名其妙就成了她亲哥哥,而她可能失过忆,眼睛还突然失了明,司马致又性格突变,为拿到解药被迫听从太后的话,与她心生间隙,误会重重。
得亏这不是现言烂尾文,不然老天爷大概还要安排来一场车祸,让司马致变成植物人,十年后司马致醒来,发现她得了白血病,把自己的骨髓成功移植给她后,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他们婚检又查出他没有生育能力……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司马致的做法,她清楚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经过昨日的事,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就算没有太后下毒,逼迫司马致去做违心事,她和司马致往后也会有重重屏障难以跨越。
司马致不光是古人,他还是晋国的皇帝,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封建教育,就像男人本该是三妻四妾,皇上本该是三宫六院。
这种思想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就如同她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些都是印在了骨子里的,很难改变过来。
就算司马致可以因为爱她,一时不选秀不纳妾,难道他还能一辈子这般迁就她吗?
后宫与前朝密切相关,只要他晋国的皇帝,就没办法避免大臣们给他塞女儿,想要顾全大局,选妃选秀就必不可缺。
往日是她被爱情糊住了脑子,总觉得能开心一时就是一时,可就像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总有一天,她要面对现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