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煮熟的鸭子可以飞,到嘴边的肉可不能放,众匪聚头密谋,确定一个绝户的计划:一车载人、一车去取钱、不给钱拉倒,反正没损失;给了钱也拉倒,反正是他们的损失。信誉得讲,否则这边要人的也不是善茬,相比而言,坑不认识更方便一点。
车重新上路,就开始演绎故事了,要钱,好啊,现在能拿出来的只有两百万,得稍等等,不行,等不及了,就先给两百万,余下随后付……交钱地点呢,就选在晋钢郊区,到二级路上,反正咱也得开着车回五原。
车走、时间走、几位绑匪显得慢慢紧张了,反观卞双林却安静了,那份气度把绑匪们都折服,越来越相信这不是个普通的犯人了,绝对值钱。
一个半小时后,两车分开,一车去接钱,一车等在原地。
此时已经驶出晋中监狱的地界了,到了距高速出口十几公里的二级路面上,绑匪也不笨,选择的是一片开阔地,向北看一目了然,能远远地看着高楼耸立的五原市,近处的视线所及,麦地、农舍、半人高的玉米地,还有新刹的麦田。卞双林安静地看着窗外景色,这么安静。有点紧张的绑匪吃不住劲了,侧头问着:“老头,抽烟不?”
“抽烟对身体不好。”卞双林笑着道,伸手一接点上,抽了一口又补充着:“还是抽吧,身体不重要。小命才重要。”
难得这光景都开个玩笑,胡子匪有点喜欢老头了,笑着抽着道着:“他们回来,只要收到,就放你哈。”
“谢谢匪爷啊。”卞双林客气地道,他知道,绝对不是真的。
可匪爷已经不觉得这老头有假了,甚至对自己这么下作的方式有点愧疚,愧疚的心理促使他,又给了卞双林一瓶水。
二十分钟过去了,留守的两位有点焦灼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留守的两位等不及了,准备拔电话了。
“哟,回来了。”卞双林适时喊到,两人急着伸脑袋,咦哟,兴奋感爆棚,果真是车回来了,跑得很快,胡子一拉车门,站到了车前,那司机兴喜之余,也跳下了车,远远地招手。
不对,那车没减速,反而加速了,直直地朝着这辆车撞了上来,司机看得目眦俱裂,一个赖驴打滚就跑,轰一声,撞上了驾驶室的门,嘭嘭车门洞开,四五位扬着砍刀、舞着铁棍的后生,剽悍地冲向逃走了两人。
啊……司机后背被砍,一片血色。
啊……胡子匪肩膀被敲,疼得乱在地上打滚,这些人可比他们狠多了,片刀棍棒,照死里打。
等搜出几人身上的东西,胡子身上居然有枪,又遭一顿痛殴。一时间,两人惨叫连连、全身血色,驾驶位置那人倒回了车,伸出脑袋来喊着:“行了……别整出人命来。你们开上车走。”
打人的一哄而散,到了来车的后厢,一开后门,三位接钱的绑匪摞积木一般被扔在后厢,拎着往地上一扔,拍上车门,众人上一另一辆车,开着绝尘而去。
这时候,卞双林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上来,坐到那人车的副驾上,是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很恭谨地道着:“对不起,卞老板,我们来晚了。监狱的消息还没传出来。”
“我也是前一天刚知道。”卞双林道,那儿消息的传送并不容易,不过他看看现场道着:“没关系,后发也可以制人的。”
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了这五位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绑匪,千防万防防警察,谁可想对方也是黑涩会呐,根本就没钱,把三位接钱的往死里打,想活命只能告诉人在这儿了。结果连这儿的兄弟也连累了。
悔呐,胡子哥摸着一条断臂,艰难地爬起来,果真是悔得肠子也青了,他鼓着最后的力气喊着:
“兄弟们,快走吧……保命要紧。”
五位连滚带爬,蹒跚离开了,只遇到了几位下地的乡民,远远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惊恐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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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余罪和肖梦琪奔赴晋中监狱,除了确认已经释放,确认根本没有乘坐列车离开,再没有什么收获,这个骗子就像很多年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凭空地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