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啊……”
佛烈德搔着一头乱发,无奈地笑着。
“贝尔那家伙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也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向你保证,明天太阳下山之后,我一定会把贝尔拖到医院来。到时他会精力充沛地骂你一顿,而你也要好好道歉。然后你们就会和好,仍然是最要好的朋友。你相不相信?”
“呃
……”
范恩无法回答。真有那么简单吗?
“哦不对,除了道歉,你还得给他一个解释。老实说,我跟贝尔都需要解释。你做得到吗?”
看到范恩点头,佛烈德笑了。
“那就晚上见喽。”
※
爱德华和佛烈德并没有在太阳下山之后抵达范恩的病房。
他们在快要九点的时候才出现,两人身上都沾满尘土,爱德华精心梳理的长发也有点散乱。
“你们去哪里?”范恩问。
爱德华冷着脸往离病床最远的座椅里一坐,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去莱德曼议员的家族墓园。”
佛烈德回答他。
“莱德曼夫人被迫嫁给那老色鬼已经够惨了,死后还得跟那色鬼合葬,感觉很没天理。所以我们去把她挖出来,改葬在她老家的树下。至于莱德曼就扔着让狗啃了,谁理他。”
“哦……我想莱德曼夫人应该会很高兴吧。”
爱德华冷冷地开口:“人都死了还高兴什么?”
他一直别开脸不看范恩。因为他无法忍受范恩包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范恩苦笑。
“至少你为她尽了一点心力呀。”
“是啊,只要能找到借口自我安慰,天底下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贝尔!”
佛烈德狠瞪爱德华,然后回头对范恩说:
“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嗯。”
范恩知道自己应该道歉,却不由自主说出另一句话。
“我明天就回巴伦港。”
佛烈德跳了起来。
“啥?你开玩笑吧?你还
在养伤诶!”
“我的脑震荡并不严重,而且我买了上等快车卧铺的票,可以躺着休息,一天就到家了。”
“这不是重点吧?为什么这么急?”
范恩苍白的脸变得更白。
“我母亲要我立刻回家。她很气我私闯民宅,最重要的是……”
爱德华插嘴。
“她不喜欢你住在我家,是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