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衣拱手道:“二冢主他们查过,发现宋谏此人乃先人,与大冢主有未断的因果。可他死过一遭,便是重生,修为也大打折扣,难以堪大冢主之任。所以二冢主请您过去一叙,商量下此事该如何。”
华胥闻言
略有点意外。
与大冢主有因果牵扯的人?
想必就是大冢主这些年来一直在等的人了?
饶是有关大冢主之位,华胥也不感兴趣,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桌上的铜钱,淡淡道:“你传我的意思,我随大冢主的意思。其他的,他们自行商议,不必再来寻我。”
见华胥实在无意掺和,弗衣只好应声退下。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又唯余寂静。
也只剩下华胥一人。
华胥垂眼静静瞧着桌上的铜钱。
卦象已出。
断缘之象。
所以从今日起,他与她再无缘分,也再无见面的必要了。
思及此,华胥倏然攥紧手。
坚硬的铜钱咯在手心,带来钝痛,华胥却握的越来越紧,没有松开的意思,仿佛是借此来提醒自己。
良久,华胥颓然松开,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他撑桌起身,走到后面的床榻前,直接和衣躺了上去,闭上了双眼。
一旁桌案上的熏炉氤氲出雾气,若隐若现的南柯香,让华胥的意识恍惚的沉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胥再有意识时,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睁眼,愕然发现,自己所处地方已不是第六冢的冢阁,而是在一处山林间。
周遭是挺翠的竹林,身侧是熟悉的木屋。
他就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上摆放着他从前饮的最多的茶水。
华胥愣住。
这不是他在岭南九黎十八寨的禁地住处吗?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华胥不明白,突然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唤他的声
音。
——“徒儿无道,求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