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歹是个开公司的,产业无数,哪儿能脱的了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穆堂舟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见那木怔了下,他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再说了,我能天天待这儿,闵参可
不行。他是个大忙人呢,玄门离不开他。我也离不开他,得跟着他。”
那木沉默了下,在穆堂舟身边坐下,不由自主的问道:“你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穆堂舟闻言想起以前,笑意愈甚。
他道:“那可真是不好说。认识就是因为个误会,他还因为我吃了个很大的亏,气的要杀了我。不过看在离离的份儿上,他没有真杀我,只是狠狠揍了我一顿,让我在医院里住了老久。”
那木瞪大双眼:“那你现在怎么还对他……”
“当时是我对不住他,他要杀要剐都好。再说,别看他那个人嘴皮子硬,实际可心软了,哪哪都软,根本不舍得对我下手。”穆堂舟不紧不慢道。
那木无言以对。又实在抵不过好奇心,他问:“按说那时他那么讨厌你,应该绝对没法和你像现在这么好相处的吧。那你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穆堂舟毫不犹豫:“这还用问,肯定是我死皮赖脸追着他得来的啊。”
那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堂舟身子微微后仰,手臂也往后撑着,他偏头看那木,道:“想要把一个人弄到手,死皮赖脸呢,真的有用,但前提是靠真心打动。”
那木心跳加快,“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我……”
“所以你认真想想,人白族那小姑娘都能那么大胆热情的追你,说明是真喜欢你。别辜负人家一颗真心。不喜欢呢,就
跟人家说清楚。但还是考虑考虑的好,遇到良缘可不容易。”穆堂舟苦口婆心的劝。
那木霎时如被兜头浇了凉水:“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
穆堂舟坐直,看那木的眼神格外平和。
“那白族小姑娘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应该是自小就接触过了吧,也算知根知底。人家条件也好,没什么可挑的。再者,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还满眼都是你,会对你好。”
“那木,你还小,可能不懂一个道理。如果一定要喜欢什么人,最好找也喜欢你的,或者心里没人的。不然,只会难过,放不过自己,也成折磨。”
那木听着他的话,一时之间连看他都没有勇气了。
仿佛心中最隐秘的心思被剖开,偏对方用的还是温腻春水磨出的刀子,叫他难堪又难耐。
他眼眶一红,气血冲上头,不管不顾的质问:“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什么?”
“为什么你要帮我们族群迁居,还愿意吃亏安顿我们,又带我们合作,帮我们改善生活?!”
那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想盯着男人问出那些,却做不到。
末了,他只是低着头。
沙哑的话音也带出鼻音。
都不如他愿。
叫他在对方面前露出最想隐藏的脆弱。
空气仿佛静了静,坡顶风声更加凛冽呼啸,利刃一般,令人浑身发抖。
那木在这窒息的寂静中,浑身越来越凉。
也更加茫然。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么样的答案。
直到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是想问我,给你们先零羌族做那些,是不是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