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沈离有点惊。
她张口,半晌只挤出来一句:“那他……知道您为什么赶他走吗?”
大冢主缓缓摇头。
“啊这……”
沈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冢主道:“我当时并不觉得需要多言。我与他师徒缘分已尽,没必要再留他,他该走,如此而已。”
沈离默了默,“您觉得这想断就能断的干净,可是他……不一定这么觉得吧?”
大冢主无言。
如果沈离这时看他,就会发现他有些怔愣。
大冢主心想,他确实不那么觉得。
他将他赶走后,他没有离开,苦苦哀求他留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当时的靳洲并不在意,哪怕那小孩在山下跪了几天几夜,他也没有下过山去,最终听说是有人经过见其昏迷,好心带走,他才安然无恙。
靳洲知道后也只是沉默了会儿,就去做别的事了。
“总之那之后,他走了。”
“我一个人过了数年。”
“再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他误入歧途,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游历时听到很多人恨他入骨。”大冢主道。
沈离疑惑:“那他真的入了歧途吗?”
“不知道。”
“??”
“我不该管他的事,便未曾打听过。况且,我又为何要为一个凡人停留,耽误我修炼的时间?”
沈离沉默了,只好问道:“那最后,为什么会是您亲自了结他?”
“因为他行恶无数。有我教他的本事,能杀他的人也极少。”大冢主平静的说,“我一直未遇境界松动,没有寻到法子,我便再算了一卦。这一卦表明我还有未尽的因果,我算出是他。”
“他作恶,有违天道,也枉我教养他数年,我应该去了了他的因果。所以我去了。”
最后,也是他亲手杀了他。
他就倒在他的怀里,说着恨他这个师父的话。
沈离不禁问:“那之后呢?杀了他后,您有遇到渡劫的契机吗?”
大冢主点头,“遇到了。我注定的一劫已过,大道圆满,天道允我渡劫飞升。”